当我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的身体渐渐恢复了活力,想起昨天的经历还是心有余悸。
我看到奶奶在厨房忙活就去问了问昨天我怎么生病了,奶奶让我赶紧把桌子上放着的一袋子花生给夏凡家送去,表示感谢。
我在夏凡家门口叫他,只有夏凡自己在家,见到我病已经好了就跑了出来,我把花生一递给他紧接着就问:“昨天我怎么了?”
夏凡不像其他大人那样,这些事情不愿让小孩们听见,夏凡说昨天我发烧昏睡不起,他爸就帮我抓了抓身,原话就是“抓了抓身”至于是抓痒的意思还是“抓”只是个动作我也没细问,他说的也轻松,然后我就退烧了。
重点是在天黑下来以后,山间就响起了闷雷声,眼看一场暴雨就要来临,这时候有几个家长焦急地来到我家,问奶奶看我在不在家,孩子们下午都去了哪里?
奶奶们把我的事情的一说,大家都慌了,男人们聚在一起打上手电就上了山,原来是那两个稍微大点的孩子直到现在也没有回家。
家门口的几座小山头都找了一个遍,就是找不到人。两个孩子的母亲情绪逐渐开始失控,都着急地哭了起来。
就在男人们准备第二轮上山找人的时候,夏师傅和夏凡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夏师傅因为给我治病的时候已经听奶奶描述了一些情况,所以匆匆了解了一下,大步走到了男人们中间。
只见他从布袋里拿出一根红线让大家串连系在中指的第一个指节处,还要一个跟着一个排成一队上山。
“等等,你一会带上两个孩子的照片和这个铃铛,一路边摇边叫孩子的名字,而且越快越好,跟着感觉走,别看路。”说完,夏师傅又拿出一个带摇把的铜铃铛递给了领头男人。
这边话音刚落,夏师傅就跟着两个孩子的母亲回家里了,说还要挑选些孩子的东西。
东西准备齐全,一行人就出发了。刚上了山,雨点就噼里啪啦地拍了下来,大家按照夏师傅说的关了手电摸着黑走,能看见山脚下原本摇晃的几点光突然消失了。
后来大家议论起这件事纷纷感到惊奇,就算是不下雨,在黑夜上山根本就看不见原本的山路的,何况那夜下着暴雨,早已经把原来的小路冲的模糊不堪,还要关了手电,这跟闭着眼上山没什么两样。
雨水倾盆而降,在空旷的山间嗡嗡作响,伴着脚下窸窣的碎石声。上山的那群人早已迷失了方向,只能盲目跟着自己前面的人走。
“哎呦!”
领头人猛地停下,后面的人没反应过来就撞了上来。
大家出于害怕都打开手电询问怎么了,随着十几个手电的灯光全部亮起才看清楚,面前是一个面积六七平米的低洼,领头人没多解释,只是登了一下红绳,就快速地往前窜了两步。
低洼的边缘有一口不起眼的废井,井边堆着些杂草让人难以发觉,所幸的是可能由于荒废多年,井下堆积了大量的碎石和干草并不是深不见底,手电往里一打开依稀能看到两个小身体蜷在井底。
从上山起雨就越下越大,不难想象要是井里慢慢的积了水…;…;
男人们也顾不得喜悦,一边试图叫醒昏迷的孩子,一边派几个人赶紧下山去拿绳子。
孩子被抱下了山,夏师傅立即上前查看了一番,把事先翻出来的孩子的旧衣服、玩具,还有用写着生辰八字的红纸包着两个小孩剪下来的指甲一起烧掉了。
夏凡偷偷给我讲过,上山前用红绳拴在中指是为了固住身体里的阳气,十几个男人连在一起为的是让灵邪之物无法冲撞。
夏师傅让男人们呼唤着孩子的名字上山,其实是下下策了,据说有些鬼魅就是利用呼唤名字来勾人魂魄,而铃铛却是为了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