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响。
“这事已经定下来了。”燕赟培加了一句。
燕锦暄当然知道这种事情一旦定下来便没得反悔了,但他心里感到十分的不甘,他说:“阿爹,您拿儿子一生的幸福去兑换一个承诺时有考虑过儿子的感受吗?”
燕赟培眉头微皱,这还是儿子第一次敢这么跟他说话的,可见儿子是真的生气了,但事情已经定下自然也是没有办法更改的,所以他温声地说:“锦暄,我知道这事有些让你为难了,但你也不要太早下判断,给彼此些时间吧,我相信九王爷教育出来的女儿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可也未必就是会我喜欢的类型。”燕锦暄苦笑着说。
那毕竟不是自己选择的,再好也肯定不会是称心如意的。
燕锦暄负气地甩手而去。
他从十岁开始就憧憬着以后能找得一个心悦之人为妻,可这个愿望就在十六岁这年被无情地扼杀掉了。
他曾绝望过,认为父亲为他定下的这门亲事宣判了他后半生的不幸。
所以之后的两年里他和燕赟培的关系都很僵,再后来懂事一些了才慢慢地原谅了父亲,但他的心里却始终有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好想找某种方式来反抗一下,所以他有一段时间里过得很放纵,那是在他二十岁出头、刚考取双科进士的时候,但不久后便醒悟了,从此便像个出家人一般的清心寡欲,只一心一意地奔前程。
前程得意时他再回想,觉得自己还是避不开娶妻这一关的,所以才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看朱清媚,想看看自己和她之间能否建立得起和谐的关系。
可他很快便发现她除了对吃饭和玩感兴趣之外对其它的东西似乎都没什么兴趣。
她没法跟他聊人生和感情,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对她太过苛求,她毕竟才十三四岁。
她的心智还只是一个小孩。
因此他决定再等等,反正离成亲还有几年。
所以他又抱着无比的耐心派人暗暗地探听她的事,想要看看她是否具备某种他想要的对感情的领悟力,这种东西是与生俱来的,无需依据年龄,可他又一次失望了。
或许是自己要求太高了,他对自己说。
早在十六岁时他就应该明白对她不能抱太大的期望。
如果能有其它办法改善,他是很愿意去尝试一下的。
可是要改造一个人是不太可能的,除非对方自愿,否则都是在自讨苦吃。
所以后来他只好他苦笑一声——好吧,那就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