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轿!”拉动缰绳,卫刑朗声大喊。
喜乐再次奏响,在喜庆的唢呐与锣鼓声中,卫刑调转马头,带着自己的新娘回卫国府。
从今往后,安若澜就是他的人!
文信侯府也鸣响鞭炮,请来宾入席。
晨霜县主今日出嫁的消息早已传遍盛京城,就算有几个不知道的,也被贺记与卫国府文信侯府的动作提醒了,于是如预料的一样,卫国府通往文信侯府的大街上挤满了围观的百姓,大家都想瞧瞧这新郎官与新娘子是如何的神仙人物。
锣鼓声还很远,凑热闹的百姓就伸长了脖子,踮着脚尖张望了,只是等到新郎官骑着马,领着八抬大花轿出现的时候,众人却只顾着看轿子后面望不到边的嫁妆了。
红绫翻飞,红漆的箱子一担接着一担,是真真正正的十里红妆!
在新人出现的那一刻,街道两旁的楼阁就开始有人抛洒花瓣。
漫天纷飞的花瓣如彩蝶,随风飘荡。
今天整条街的酒楼跟铺子的二楼都被钟四爷包下了,就为了营造气氛。
用钟四爷的话来说:“撒金子银子什么的太土太俗了,哪有漫天花瓣有意境。”
就有人啧啧议论起来。
“呵!文信侯府也是下了血本了,送了这么多嫁妆!”
“能不多么,这可是安家最受宠的小姐!”
“话不是这么说,当初下聘的时候,卫国府去了那么多聘礼,若是文信侯府不回这么多嫁妆,不就成卖女儿了么!”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谁不知道晨霜县主是钟四爷的义女,钟四爷是谁?那可是响当当的贺记当家,人家摸过的金子比你摸过的米还多!瞧见没有,这天上飘的可都是银子!这会刚开春花还没有开,钟四爷为了给义女一个难忘的婚礼,特意派人去江南买了大批的鲜花,用大船加急运回来的,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呢!”
“嚯,可真是舍得!”
“说到贺记。今儿是优惠的最后一天了,一会先去锦绣楼搓一顿,再去金银楼给媳妇女儿买几件首饰,这好机会可不能错过咯!”
听到这句话,不少人起哄:“一起一起!”
就有人道:“得感谢晨霜县主啊,不是她大婚,锦绣楼跟金银楼的们哪是我等可以进得去的!”
“对对对。恭喜县主贺喜县主!”
一时间恭贺声不断。
安若澜却望着漫天飞舞的花瓣。心里止不住的叹气,嫌银子砸手可以给她啊,她不介意的!
大婚之日。安若澜又风光了一把。
等到众人感叹完嫁妆的丰厚,赞叹完安家对新娘的看重,钟四爷的有钱,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新人身上。
只见新郎剑眉朗目。气势刚正凌冽,深邃的五官如刀刻般立体俊美。搭配上那一身艳丽华美的红衣,当真是如神将般威严华贵。
不少躲在楼里凑热闹的闺中小姐不由羞红了脸,道:“也不是第一次见卫国公的少爷,倒是今日才发现竟这般丰神俊朗。”
“就是。我也算见过不少次了,只以往总穿着一身青灰劲装,瞧着土气得很。原来好好拾掇拾掇,也是人上人嘛。先前总说安若澜眼光不好。看来是我们错了。”
这话得到不少人附和。
不过就算新郎官再俊美帅气,那也是别人家的了,这些小姐们也就是过过嘴瘾。
看过帅气的新郎官,自然会好奇新娘子的样貌,只可惜花轿有纱帘,新娘子还盖着红纱盖头,不说面容了,就连身姿也看不清楚。
花轿渐行渐远,没能目睹新娘子姿容的百姓们只能摇头惋惜,吆喝了同伴一起去锦绣楼喝酒去。
姑娘们的目的地则是金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