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碧宁的事,老夫人没有再提,安世延也知道要避嫌,那之后就约束着自己,极少再去寻方碧宁,有什么事也都是让人传话,或是托几位嫂嫂帮忙关照着。
而经过这件事,安世延也下定了决心,开始提方碧宁物色夫婿。
他自认为这是对谁都好,却忽略了女人对感情的执着。
两个月转瞬即逝,安若澜与二夫人要启程回盛京了。
临行前夜,二夫人拉着两姐妹说话,也都是教导要如何在夫家行事,要如何相夫教子,如何与妯娌小姑相处,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可见十分舍不得。
这两个月,没有外界的干扰,加上安若澜的调和,二夫人与安若妍的关系亲近许多,消除了距离,母亲俩恨不得日日在一起,此时分离,自然异常难过。
安若妍毕竟年轻,尽管稳重内敛,也控制不了心底的情绪,想着母亲妹妹就要离开,她哭得不能自已,即便知道不可行,也还是开口哀求道:“母亲跟澜儿多留些日子吧,我今年过年是不能回盛京看望你们了,想着要等到明年年尾,我……我就……”
话未说完,只管捂着嘴哭了。
怕她悲伤过度伤了身子,二夫人忍着泪,强扯出笑劝道:“等到来年开春,孩子就出生了,到时我们肯定还要来看望你的,就是不看你,也要看我的外孙,你还愁见不到面吗?”
然而这话根本劝不住,安若妍一个劲地叫道:“母亲!澜儿!我舍不得你们!”
二夫人被她惹得也忍不住痛哭失声。
安若澜在旁抹着眼泪,道:“想哭就哭出来吧,闷在心里才伤身。痛痛快快哭出来,哭完就好了。”
孕妇情绪本就起伏大,容易激动,强憋着是不好。
听得这话,母女俩是半分也不忍了,抱头痛哭起来。
正如安若澜所说,哭出来心里就舒坦了。
这一晚。安若妍歇在二夫人房里。也不知母女俩又说了什么贴心话。
翌日一早出发,二夫人强硬得没有让安若妍送,就怕在众人面前哭哭啼啼得惹人笑话。也让杨太太不好想。
回去是安排走水路,杨闰骏安排自家往来送货的船送婶侄俩回京,本还要送一程,被二夫人婉拒了。说有未出阁的姑娘在,不方便了。
上船前。杨闰骏朝二夫人深深鞠了三个躬,诚挚道:“小婿一直觉得对不住若妍,让若妍背井离乡的,连亲人也难见一面。小婿也愧对岳丈岳母。未能尽改尽的孝道,还望岳丈岳母宽恕。但请岳丈岳母放心,小婿定会好好照顾若妍。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二夫人对这个女婿还是很满意的,这些日子。杨闰骏再忙都会抽空给她请安,陪她说话,用膳出门也都照料伺候得很周到,除去不能时常见到,可以说是无可挑剔了。
忙将他扶起来,二夫人道:“我竟然愿意将女儿许配给你,就不会计较这许多,你若是觉得没能对我们两个老的尽孝,心里过意不去,那就把这份愧疚放到若妍身上,加倍的对她好,对孩子好。我对若妍也有愧疚,从小就时常忽略她,现在只要她过得好,我也别无所求了……”
说到这里,又哽咽了,撇过脸去拭去眼角的湿意。
杨闰骏心下动容,郑重道:“岳母放心,小婿定加倍对若妍好,日后小婿会渐渐将生意移到盛京,到时就能时常侍奉岳丈与岳母,也能让若妍多见见亲人。”
“好,好,好,只要你们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好,我等着你们。”二夫人破涕为笑,眼底闪现希冀的光。
安若澜帮着她把脸上的泪水擦干,打趣道:“二婶一会哭一会笑的,真是跟小孩子一样。”
二夫人跟杨闰骏都被逗笑了,二夫人笑嗔她道:“你这妮子,就知道糗二婶,二婶这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