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没有听清她的自言自语,低声问道。
“没什么。”安若娴回过神来,摆了摆手,道:“走了一路又冷又累,我们寻个地方坐坐,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黄莺低头应是。
路过一家叫衡莱楼的酒楼时,安若娴正要进去,头顶却忽地响起一道低沉,带着几分熟悉的声音。
“莫非这就是缘分,竟能在此巧遇姑娘。”
这声音是——
惊喜地抬头望去,二楼窗台边的俊美的脸庞瞬间映入眼帘,真的是他!
今日他穿了一身金色滚边的紫衣,愈发显得邪魅华贵了……
安若娴不禁看直了眼,待看到男子嘴角边戏谑的笑,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对着一个只见过几次的男人犯花痴!
忙收敛心神,她故作不耐地皱起眉,抱怨道:“怎么又是你,简直阴魂不散!”
嘴里抱怨着倒霉,胸口却是躁动不已。
赵擎一眼就看出她的口是心非,不着痕迹地弯了弯唇角,故作落寞:“让姑娘感到不快,是在下的不是,在下这就消失,绝不妨碍姑娘。”
说着就要关上二楼的窗户。
“等等!”安若娴冲口而出,下一秒却捂住双唇红了脸颊。
“不知姑娘还有何吩咐?”赵擎挑眉问道。
安若娴为方才不经大脑的行为赶到羞恼,然话已出口,她收不回,而且……她也确实不想他离开。贝齿轻咬着唇瓣,她声如蚊呐,道:“虽然你很讨厌,但你并没有碍着我,你可以不用离开……”
声音虽小,赵擎却听得一清二楚,只是他故意装作没有听到,拱手疑惑道:“姑娘说什么,在下没有听清,还请姑娘再说一遍。”
安若娴涨红了脸,根本不敢抬头看他,是以并非发现他眼底的笑意,闻言只当他真的没有听清,恼羞成怒地大吼:“我说你没有碍着我,不用走!”吼完,连耳尖都红了。
赵擎瞧见她窘迫不已的羞怯模样,心底大觉愉悦,拱手笑道:“既如此,不知在下可有荣幸请姑娘喝杯茶?”
“谁要跟你喝茶啊,一看就知道没安好心。”安若娴在心里嘟囔,随即矜持地清了清嗓子,倨傲道:“既然你如此盛情,本小姐就却之不恭了。”
“荣幸至致。”赵擎弯起唇角。
只见他回头朝里低声交代了一句,很快便有一个青衣侍卫从酒楼出来,对着安若娴抱拳道:“小姐请随小的来,我家主子在二楼等您。”
安若娴矜贵地颔首,拉了退怯的黄莺一把,仰首挺胸跟着侍卫进了酒楼。
进得门,却不见一个客人,一楼大厅里一片寂静,安若娴暗暗心惊,莫非是这紫衣男子清场了?他到底是何人?
不待她细想,主仆二人已经到了二楼大厅,依旧是空荡荡的,只有靠街的窗台边坐着一个人,正是那紫衣男子。
侍卫抱拳行了一礼,便悄声退下了,就连黄莺,也被带了下去。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两人隔着桌椅相望,安若娴不由得紧张起来,心跳没来由得絮乱。
赵擎抿唇一笑,道:“姑娘请坐。”俊美的容颜愈发炫目。
安若娴不觉一阵目眩神迷,几乎要被迷了心智,好在她还保有几分理智,很快便回过神来,客气地福了福身,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敢问姑娘芳名?”赵擎翻起茶杯,添了杯茶推到她面前,浅笑道:“想你我已不是第一次见面,却连彼此姓名都不知晓,说来也是可笑。”
安若娴强迫自己把视线从他优雅的手指上移开,故作冷漠道:“我并不觉得有何可笑之处,这世上萍水相逢之人何其多,并非都知晓彼此姓名,大多是陌路人。”
“萍水相逢亦是缘,然问题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