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庙会上的热闹,却是连开口的机会都找不到。
突然就觉得寂寥,似乎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只有她糊里糊涂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近早就定好的目标。
听着耳边絮絮叨叨的声音,安若澜握着玉锁,深思不自觉地飘远,不知道卫刑现在在做什么呢?
窗外月光清冷,远在千寻居的卫刑独坐窗边,手中捏着针脚简陋的香囊。
这一刻,两人心中只有彼此。
第二日早上,安若澜与安若瑾一同去给老夫人请安,这次老夫人没有再推三阻四,直言道:“澜儿,明日你就带着你二姐到晋王府去,求晋王妃帮你二姐请张太医看病。”
“可我没病啊,祖母。”安若瑾一时没转过弯来。
“不,你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只有太医院的院首张太医能医治。”老夫人不容置喙道。
慕容氏也在,她凝神一想,便明了了老夫人的意思,当即欢喜道:“瑾儿,你祖母说的不错,你这些日子被流言所扰,忧思成疾,生了重病,只有张太医能医好,你赶紧去收拾收拾,好去晋王府求医!”
安若瑾一点就通,黯淡了好些日子的双眼终于恢复光彩。
安若澜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老夫人跟慕容氏如何吩咐,她就如何做。
收拾了几身衣裳,带着慕容氏精心挑选的礼物,安若澜跟安若瑾踏上了去晋王府的马车。
等两姐妹离开,慕容氏自觉向老夫人请罪。
“儿媳昨日做的不对,还请母亲责罚。”她的态度很是恭敬虔诚。
“能自觉认错,代表你心中已有计较,责罚就不必了。”老夫人神色淡淡的,接着道:“瑾姐儿的事还不算解决,你须得让外人知道,你的女儿被流言害的得了重病,不得不像当年一样去晋王府求医。”
闻言,慕容氏松了口气,敛首道:“儿媳知道该如何做,这就下去安排。”
“嗯。”老夫人微微颔首,眼角扫向她,“那个散播谣言的人也逍遥的太久了。”
慕容氏不觉背后发寒,这才想起老夫人让她调查散布谣言的凶手的事。
额上冒出冷汗,她慌忙解释道:“儿媳太过担心瑾儿,前段日子实在没有心思查这些,办事不力还请母亲饶恕,儿媳这就马上去查!”
老夫人无奈地闭了闭眼,摆手道:“罢了,下去吧。”
慕容氏如获大赦,急忙福身退下了。
带人走了,老夫人道:“大媳妇是愈发的心浮气躁了。”
“世子夫人也是为二小姐着急,做母亲的都这样。”宋嬷嬷笑着劝道,替她添了杯茶。
老夫人苦笑着摇头,“这原本不让人操心的,都变得让人操心了,其他的哪里还有指望。”
宋嬷嬷哪敢说主子们的不是,只道:“所谓关心则乱,待二小姐这道坎过了,世子夫人就会好的。”
老夫人哪会不知她是选着好听的劝自己,笑道:“咱们主仆这么些年了,你就别说这些虚的了。”
宋嬷嬷心虚笑了笑,便道:“老夫人这般说了,奴婢就斗胆问一声了,奴婢一直不明白,老夫人为何对六小姐如此亲厚,六小姐可是五爷的女儿,而五爷是……”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拿眼打量老夫人的神色。
老夫人沉默下来,端着茶并不喝,只拿着暖手,良久才叹息着道:“或许是因为澜儿从小到大都不曾变过,又或许是因为她与我年轻时最像。”
宋嬷嬷怔了怔,老夫人又道:“澜儿的性子其实不像我,但她骨子里跟我一样,我能看得出来,她温顺活泼的表面下,是孤傲冰冷的心,有时候我会觉得,她并不是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老夫人的意思是,六小姐过于早熟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