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了。”
“嗯。”轿子里应了一声,道:“澜儿去给长辈见礼。”
是钟四爷的声音。
安若澜乖巧应了,走到另一顶轿辇前,福身道:“见过谢老板。”
一旁的安若娴满头雾水,安若澜怎么知道轿子里的是谁?
很快,轿辇里传出一阵低沉的笑声,道:“贺瑾还是这么喜欢卖‘弄’炫耀。”
听似随意,实际蕴含无尽威严气势的声音让安若娴不禁心生畏惧。又见安若澜这般态度,她更是好奇,这个盛京城里,与钟四爷熟悉,又能让安若澜如此恭敬的人,会是谁?
“他就是这么个德行。”随之响起的,是另一道安若澜十分熟悉的声音。
安若澜一怔,为何易先生会跟谢老板坐一顶轿子?
不等她细想,谢老板又道:“难怪舒颜总提起你,夸你聪慧机灵。”
安若澜忙推诿道:“谢老板过奖了。”
谢老板似是心情极好,闻言笑道:“我年纪长于你义父,以后你唤我伯父即可。”
这么大的好处送上‘门’,安若澜自是恭声应是,从善如流唤了声伯父。
又闲话几句,谢老板便离开了。
望着轻纱飘飘的轿辇走远,安若澜回头望着另一顶轿子里的钟四爷,问:“义父,舒颜是谁啊?”
她认识这么一个人么?
“舒颜就是易先生,他的字。”钟四爷慵懒道,“不知道是谁还能淡定如斯,不懂装懂的本事学的不错。”
安若澜讪讪吐了吐舌头。
安若娴这时才回过神,忙上前施礼,“问钟四叔叔安。”
“哦,你也在这啊。”钟四爷似才发现她。
引路的随从上前低语几句,钟四爷颔首道:“既如此,你便速速送安十小姐回侯府吧。”
随从躬身应是,上前对安若娴做了个请的手势。
安若娴还想再说点什么,钟四爷却对安若澜招手道:“快上来吧,这是你谢伯伯准备的轿辇,错过可就没机会再享受了。”
安若澜应了一声,对安若娴微一点头,便在轿下‘侍’婢的搀扶下上了轿辇。
一声“起轿”,轿夫稳稳抬起轿辇,往巷口走,安若娴不得不让开路。
望着轿辇走远,安若娴怒火中烧,然还有外人在,她又发作不得,只能憋在心里。
“走着瞧吧!”咬牙在心底冷哼一声,安若娴端庄优雅地跟着随从离开。
轿辇上,安若澜发挥不懂就要问的‘精’神,缠着钟四爷问个不停。
“为何易先生会在谢伯伯的轿子上?”
“易先生跟谢伯伯认识?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什么关系?”
“义父又是怎么跟谢伯伯相识的?”
“既然易先生跟谢伯伯认识,为何那次谢伯伯设宴,易先生却让孟三哥带我去?”
钟四爷被她问得烦不胜烦,直接甩给她一句:“你直接去问易先生行不行?”
“不行!”安若澜决绝摇头。
无奈哀叹一声,钟四爷只好把自己知道的都说给她听:“在我认识易先生前,他跟谢老板就认识了,当年谢老板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会帮我,不然你以为义父不‘花’钟家一分钱,是怎么把贺记经营起来的?”
“至于易先生跟谢老板是如何认识的,我不清楚,我只听说易先生是谢老板的义子,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
“义子?!”安若澜惊骇地瞪大眼,“易先生看着也不过比谢伯伯年轻十多岁啊!而且,既然易先生是谢伯伯的义子,他为什么还要忍受义父的压迫?直接让谢伯伯……”
“你说什么?”钟四爷危险地眯起眼,“我压迫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