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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生。

    被称为易先生的儒生微微颔首示意,随即便朗声道:“想来诸位早已有所耳闻,在下今日过来,就是要将实情告知诸位,一月前,四爷出海遭遇大风雨,至今下落不明。”

    话音将落,大厅内便响起一声恸哭,随即,又有低低的抽泣相继响起。

    钟二太太表现地尤为悲痛,捶着胸口失声大哭道:“四叔啊,你怎么就去了啊,你让母亲如何是好啊,四叔啊!”

    方才针对安若澜的几个少爷小姐也抹泪痛哭。

    见状,钟老夫人也悲从中来,嚎啕出声,就连钟大爷几个男人都不禁红了眼眶。

    这其中,尤属钟二爷跟钟二太太哭的最凶,简直是唱念俱佳。

    安若澜听着这阵阵哭声,只觉得心口被剜去了一大块,手止不住地发抖,脑子有瞬间的空白,而后,是义父临行前送她回侯府时说的话。

    “义父一定会回来。”

    一定会回来,他说过一定会回来,他从来不会撒谎!

    耳边的哭声让她烦躁,心底翻腾的郁气让她忍不住大喊:“义父说过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你们哭哭啼啼算什么意思?!”

    大厅有一瞬间的沉寂,紧接着,钟二太太突然发难。

    她怒指安若澜骂道:“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四叔待你不薄,现在他去了,你自己哭不出来,不愿哭就罢了,还不许旁人伤心难过,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又啐道:“外人始终是外人,指望不了你真心对钟家人!难怪当年安五爷要出继你,就你这样的白眼狼,别说还有克父母亲人的命格,就是没有,也没人敢要你!真是白瞎了四叔的疼爱!”

    骂完,又掩面痛哭。

    听得“克父母”这三个字。钟老夫人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望向安若澜的目光带了怨毒。

    面对钟二太太的责骂,安若澜无动于衷。深吸口气,她倔强地不肯透露脆弱,努力维持声音平稳,镇定道:“义父只是下落不明,并不一定是遇难身亡,我坚信义父会回来。”

    安若瑾心疼地握紧她微微颤抖的手。

    安若澜轻轻对她摇了摇头,用口形道:“我没事。”又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说出这番话。她心志愈发鉴定。

    话锋一转,她凌然直视钟二太太双眼。冷声质问:“倒是二娘,在事实尚未明确前,你就口口声声说义父去了,澜姐儿倒是想问一声。您是何用心?!”

    正拿着帕子擦拭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的钟二太太浑身一震,当即心虚惶恐地抬眼去看钟老爷的神色,见钟老爷脸上隐晦莫明,当即不敢吱声了,只委委屈屈抹泪。

    钟老夫人却眸底一沉,一拍桌面厉声叱道:“是这位先生说你义父遇上了海难,你二娘也是为你义父伤心,才失了言,你用得着如此咄咄逼人?你义父不在。你是不是愈发不将钟家的长辈看在眼里了?”

    又扬声对众人道:“我看二娘说的没错,不是钟家人,不会真心对我钟家!”

    当初若不是老四坚持。加上她也想寻个孩子给老四傍身,她不会答应让有克父名声的安若澜做老四的义女,现在老四被克死了,她怎么能不恨?

    这一切都是安若澜的错,都是她的错!

    失去爱子的悲痛,化作了对安若澜的怨恨。紧紧捏着手中帕子,钟老夫人望向安若澜的目光似淬了毒。

    安若澜承受着来着周围的。或怨毒,或悲愤,或轻视的目光,努力挺直背脊。

    “你已经是大人了,就该有承受责难与磨难的坚毅心志,只有内心强大,才能无所畏惧地走到更远的地方。”

    义父让她接管鲤鱼坞金银楼分号时的话还萦绕耳畔,她怎能如此轻易被打倒?

    安若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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