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只剩不到二十日就是老夫人的寿辰了,她却一点准备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心中虽急,她却不愿承认自己的疏忽,清咳了一声,孟氏故作镇定道:“自然记得,母亲早已想好要给你祖母送什么贺礼了。”
“真的?母亲真厉害!”安若澜忽略她游移的视线,故作惊讶地夸赞。
孟氏心底又虚又慌,也没心思再拦她了,心不在焉道:“既然是为了给你祖母准备贺礼,母亲就不拦着你了,你快去快回。”
成了!安若澜心底一喜,忙朗声应道:“是,多谢母亲!”
就怕应得迟了,她又反悔。
原以为如此就算完事了,却不想孟氏又叮嘱道:“我听说你要给府上的姐妹们送礼物?既然要送,就不能厚此薄彼,娴儿那份你不能忘了。”
厚此薄彼?听得这话,安若澜心底又是一阵好笑,先前她已经给安若娴送了好几朵上等珠花,若是再给她送礼,那才叫真正的厚此薄彼。
她真想问一句:母亲,您还记得先前的那番话么?
很显然,母亲并不知道那番话的含义。
不过她很清楚,若是眼下不答应母亲的要求,恐怕出府的事又要耽搁,不过是多花几两银子,她还负担的起,就当是破财消灾好了,相信瑾姐姐她们能理解她的“厚此薄彼”的。
这般想着,安若澜只好乖巧应道:“女儿记着了。”
“嗯。”孟氏满意地点头,这才让夏荷拿了出府的对牌来。
孟氏心里惦记着老夫人的寿辰,也不耐再跟安若澜废话,把对牌交出去后,她就下了逐客令,正好安若澜也不想再多待,便顺水推舟,告辞离开了。
安若澜走后,孟氏立即让夏荷把李嬷嬷叫了来。
没有办法,以往老夫人的寿辰,都是李嬷嬷在替她拿主意挑选礼物,眼下情况紧急,除了李嬷嬷,她也找不出第二个可以依仗的人了,是以,尽管有多厌恶李嬷嬷那张丑陋的老脸,她也不得不忍耐。
孟氏与李嬷嬷秘密商议不提。
安若澜得了对牌,立即就去寻了安若瑾,她并不打算一个人出去。
安若瑾在府里闷了半个多月,早就想出去走动走动了,安若澜一来邀她,她就同意了。两姐妹一起去向慕容氏求了允许,随后便欢欢喜喜出了门。
春节刚过完,街道两旁的房屋还处处洋溢着过年的喜庆,只见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真真是热闹非凡。
马车行驶在繁华的大街上,安若澜扒着窗口往外张望,听着那一个赛一个响亮的吆喝叫卖声,闻着一阵阵扑鼻的小吃香气,她笑眯了眼。
“好了,别看了,趴在窗上像什么样子。”安若瑾笑着将她拉回身边坐好,替她整了整往上缩的衣裳。
过完年,安若瑾愈发的端庄了,行事也愈发稳妥大气,名门之风尽显。
安若澜笑嘻嘻歪倒在她身上,讨好道:“瑾姐姐,一会逛完了银楼,咱们去吃小吃吧,我闻着好多都香喷喷的。”
安若瑾嗔了她一眼,道:“馋死你最好。”又劝道:“今儿就算了吧,人太多了,你若实在馋得很,咱们就去太白楼,让下边的人给你买了送去。”
“那还是算了吧。”安若澜叹气,她就是想体会那份热闹,倒不是真的馋那味道。
安若瑾抚了抚她的头顶,到底没有松口。
两人乘坐的油壁车轻快小巧,很快便到了金银楼。
金银楼是城东最大的银楼,这里出的首饰都很别致,在盛京也是颇负盛名,自然价格也就不低。
下了马车,银楼的伙计一瞧两人的衣着打扮,直接将人引到了铺面楼上的雅间。
富贵人家规矩多,既要精挑细选,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