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床上的人,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仲涵想想自己还真是没有失眠的毛病,已往都是倒床就睡。如果说是失眠,那最近的一次也是在一年以前了。总是越想思维越清晰,越想越睡不着。算了,还是明天去见她一面吧。对自己开启自我催眠,于是意识渐渐有点涣散,也就沉沉睡去了。
杨仲涵还是一如往常般在早上六点半起床,通过透明的玻璃窗户看着不远处的紫金山,也许是阴天,太阳还未露面,山上的层层白雾就这么和云朵混合在一起,有种不经意间踏入仙境的感觉。置身在外,空气中的温度低的让人打冷颤,吸进肺里也还是冰凉冰凉的,瞬间觉得提神醒脑。简单收拾一番,杨仲涵便开车往公司去了。
早上的会议也只是要他出席一下而已,走个过场,寒暄几句,签完文件,完成。场面上的事情他早已见怪不怪,深谙此道。不论是在部队还是在地方,只要一个形式摆给大家看就行了,或许人们也只是需要个形式罢了。
晚上接近九点的样子,杨仲涵把车子停在了广东路上的一座老小区边,挪挪,挪到了小区旁的小桥上。
“曦月,你澡洗完了没啊?你电话响啦!”死党兼同窗闺蜜婷婷在那边叫喊道。“哎呀,我不是出来了嘛!”曦月裹着一条鹅黄色浴巾,慢悠悠的从浴室里出来。脸上的水滴还未抹去,长长的墨发倾泻而下,几缕发丝顽皮的贴在胸前,为曼妙的身姿足添了几分性感之意。“大婷子,你叫啥呢?我还没冲干净呢!”曦月有点怨怨的说道。她接过电话之后,才看到是杨仲涵打过来的。
“你现在有空吗?我在你住的楼下。”仲涵坐在车里,抬头望着斜对面的六楼,嘴里淡淡的说道。“什么?你在我楼下?我没听错吧?”曦月觉得不可思议的惊呼道。“你没听错,我是在楼下,你站在阳台,看斜对面,小桥上的车子,我在车里。”他不紧不慢的说道。
电话这头的曦月却快要疯掉了,他怎么会找到这儿来?一脸的狐疑加恐惧。狐疑的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住哪儿?恐惧的是这人也太神了,自己从来没有告诉过住哪儿怎么会知道?而且准确无误。
今晚也不知道怎么了,楼梯间的灯都不亮,怎么跺脚也不行,没办法,只能借着点些许月光与外面的路灯光线,映射在充满灰土与污渍的老楼梯间的台阶上,顺着锈迹斑斑的扶手摸着下了楼。
下了楼往前走,看到一辆车灯在向她闪着,路灯下的他,向曦月招着手,修长的手指在灯光的照映下显得无比修长却又鬼魅。仿佛被一层金光围着,但是这层金光又像一个硕大的牢笼,把他罩着,整个人看似那么清冷孤寂。
他打开车门,示意她坐进车里,曦月足足看了车门有半分钟才缓缓坐进去。他也从另一边的车门进入。车上两人足足愣了有三分钟才有一人说话。“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曦月看着他,把所有的问号都写在了脸上。“你自己,有时发的动态留下的定位都不注意的吗?”他一撇嘴朝她笑到。曦月心里一咯噔,心想这个人怎么细致?越想越觉得细思恐极。想想自己也真是好好的留什么定位啊?心里有点小小的抱怨道。好吧下次还是不要发什么定位了……省的留下不必要的“祸端”。
“是刚刚才洗过澡吗?”他看着她肆意散落在胸前的长发,还有点湿漉漉的,眼里露出让人看不懂的玩味意思。她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随便的套了一件大t恤,穿了一条短裤,脚上估计也是随便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