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一剑斩杀。”便待御出飞剑来。
“姥姥。”慕容荻赶紧扯住倪姥姥的衣袖,小声道:“今天很晚了,先叫大家都去休息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看看满甲板好奇张望的人群,倪姥姥醒神,顿足厉声喝道:“还在看什么热闹?都滚远点,要不然你家姥姥把你们的狗眼通通剜出来。”
一叱之下,众人立时唬得作鸟兽散。慕容阚虽然不怕倪姥姥会剜了自己的眼珠子,但为避免尴尬,却也不便继续呆在这儿。进舱前瞅了陈浩然好几眼,眼神不知是痛恨还是佩服,意思倒清楚得很:你小子够猖狂够无良,竟敢当我老妹不存在似的,明目张胆去幽会。
等人散尽,倪姥姥才阴沉沉地道:“臭小子,你想给小姐和你家姥姥一个什么样的解释?”每个字里都明白无误地充斥着腾腾杀气。
慕容荻又不安地拉了她一下:“姥姥,你别生气,狄公子在外交友处事,我们怎么能加以干涉?”
好懂事明理的妞儿,还没过门就对老公这般体贴,老子捡到宝了。陈浩然大赞,亦道:“是啊,姥姥你也未免管得太宽了点,又容易激动上火,修身养性的功夫不够啊,还得多多磨砺修炼一下。”
倪姥姥更怒,嗔目喝道:“臭小子,竟教训起你家姥姥来了。”
陈浩然一摊手,很是无辜地说道:“忠言逆耳,姥姥你不爱听,就当我没说过罢。”
倪姥姥神色如欲噬人,凶狠地盯着他,过了好一刻才愤恨道:“荻丫头,这臭小子这般对你,你何必还要护着他?这种无情无义之辈,便不嫁也罢。”
慕容荻眼神微黯,低声道:“姥姥,我与狄公子已然定婚,姥姥这等话语要是传入他人耳中,日后叫我如何自处?请姥姥不要再说了。”
“荻丫头,你呀……”倪姥姥也情知自己失言,沉沉叹了一口气,又瞪了陈浩然一眼。恨恨地拂袖入舱。
余下两人相对而立,慕容荻低着头道:“狄公子,姥姥一向是这样的脾气。你别怪她。”
陈浩然心道我跟个老婆子计较个什么劲,皱眉道:“小荻。这些日子我怎么感觉你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慕容荻抬起头来,视线在他面上扫过,轻声道:“狄公子多心了,我只是不想引起别人的闲言而已……时辰不早,我回舱了,狄公子也早些歇息吧。”说毕便慌张而去,似是一刻也不愿与他单独呆在一起。
陈浩然欲叫又止。挠挠头,寻思,这他娘的算什么鸟事,好端端的一个大方妞儿变成了这副羞答答的模样,无趣无味得紧,早知道还不如不定这门破亲。其实也怪不得,慕容荻再怎样知书达理智慧与美貌并重,也还是一个情怀初开不懂风情的少女,如果与未来夫婿相处时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异样,那才是不正常了。
这一宿再无话。接下来的几天。陈浩然自行修炼之余,便是死皮赖脸在慕容荻身前身后嘻嘻哈哈,两人感情慢慢增长的同时。慕容荻亦慢慢恢复了以往名门闺秀的落落大方,无人时,对陈浩然摸摸小手的细微亲热举止不再如何抗拒。
晚间,陈浩然则跑到岸上,与暗中一路随行的夏青颜“幽会”,日子过得相当惬意。同处一船,他的行踪自然瞒不过倪姥姥的耳目,理所当然,慕容荻对他的动向也一清二楚。不过却一个字也没提起。陈浩然琢磨三从四德的标准一定是以慕容荻为范本无疑,暗自赞美讴歌这该死的万恶封建礼教。
船行几日。早已出了灞水府进入另一府邯山,河面渐窄。水流湍急了许多,两岸山势陡峻,猿猴难攀的峭壁屡现眼前。
大楚各州府城名通常都是本州州名,邯山府也不例外。陈浩然所乘船距邯山城预计还有一日水程时,江面越发狭窄难行,有些地方堪堪能容两艘大船擦身而过,两旁礁石嶙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