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缘闻言一时无语,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咸阳宫里还有她的人。
好半晌。
岳缘突然说道:“秦舞阳已经死了。”
“嗯。”点点头,太子妃并不意外,说道:“人家能够想象得到,他死的应该很凄惨吧。”从将秦舞阳派出去的那一刻,秦舞阳的命运就已经定下了。
他只是一个传话的,没有人会在意。
“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对秦王政出手?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自是无法阻挡你的。”岳缘望着对方,开口问道:“而且,你该明白我的愤怒。”
闻言,太子妃歪了歪头,很是诧异的看着对方会这一种明知故问的语气,回道:“你会允许吗?”
答案是肯定的。
不会允许。
岳缘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时间,双方陷入了沉默。
雪,仍在下。
风,还在吹。
许久。
岳缘出声了,“那太子丹是墨家之人吧?”
“唔!”
懒洋洋的哼了一声,太子妃那慵懒的姿态好似要冬眠一般的伸了个懒腰,随意的点了点头。
听到这里,岳缘也算是明白了对方的抉择。
既是墨家,那么她这样选择便完全没有任何的意外。
“孩子呢?”见状岳缘也不想提其他的事情,暂时性的将心思放到自己这次北来蓟都的真正目的,再没有了讨论其他的心思,岳缘直接开口询问起来。
“你这样子会吓到她的。”面对岳缘的直接询问,太子妃则是抬头上下打量了岳缘一眼,他现在这种神秘的形象给人一种畏惧之感,哪怕是成年人都会觉得惧怕,更何况是一个婴儿?
说到这里,太子妃玉手伸出,双手放在了岳缘的胸前,然后纤纤玉指微动,只听咔擦一声中,岳缘那戴在头上的黑色面具头盔就这么被取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真容。
一头墨发在冷风的吹拂下不断飘扬。
下面,则是一张邪魅异常的面孔。
脸上还残存着些许的烧伤,但真正让人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面颊上那不断蔓延的黑色痕迹。那一条条,一道道,好似毛笔在脸上画出的一般,左右对比整齐。嘴唇乌黑,在眼眶的四周同样存在一抹黑色弯痕。
当头盔被摘下后,这些留在脸上的黑色痕迹便开始有了变化,好似活了一般,由黑色慢慢的变得鲜红起来。
纤纤玉指轻抚着这些慢慢变红的痕迹,感受着指尖上那渐渐越来越高的温度,太子妃温柔无比的抚摸着岳缘的脸颊,嘴上自言自语道:“还是这样了。”
“看起来,越来越严重了。”
“你这个模样,我怎能让你吓到她?”
察觉到温度慢慢的变高,哪怕是这寒冷的冬季也无法阻挡,太子妃这才松开双手,将头盔又替岳缘戴了回去。从头至尾,岳缘都没有任何的动作,任凭对方施为。
“孩子睡着了吗?我想看看。”
目光看着眼前的女子将面具替自己戴上后,岳缘却是迎着对方的目光说道,他眼下的情况确是不是很妙。
“……”
太子妃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朝自己的房间里走去。在之前,端木蓉等人都已经离开了,这里算是只有她一个人。而且以岳缘的耳力,也听得出来,在这里方圆百米内就只有两个人。
一个太子妃,一个婴孩儿。
房间。
岳缘低着头看着那在襁褓中睡的正香的女婴,黑色的手指忍不住的轻轻的摸了摸婴儿那粉嫩的脸颊。岳缘突然发觉自己也挺有些抑郁的,有后人,但真正意义上见到的婴儿模样,这还是第一次。其他的,见到的都是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