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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么一副画面,穿着kitty薄纱裙的男人,四肢都被胶带缠裹的男人,低着头看着自己的两腿间。

    布轻看过去,便看到了那些粘黏在纱裙上的可疑液体。

    布轻微侧着脑袋,皱着秀丽的眉毛,手里的刀则抬起,刀尖寒光铄铄对着他的心脏,猛地刺下。

    那个瞬间布轻看着陈寒,陈寒仿佛定格在了那个低头沉醉的神情。

    布轻手抚住他心脏,有力而平稳跳动着的心脏。他看样子是真的不怕。

    刀尖于是触到他胸口时一划,撕拉一声,他胸口的胶带被割破,又是好几下划拉,四肢的胶带尽数被她破开。

    尔后她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他断指塞进他手里,看他睫毛眨动迷醉醉,象喝了千年的醉春风。

    “去医院把手指接上吧。”她在他耳边说,说完抽身。

    果然是对他下不去手吧。陈寒定在原处心里流过焦糖般的甜蜜。

    好半天才起身,去房间换好衣裳出门,“轻轻,我很快回来。”

    “嗯。”

    男人拉开门,落步在门外之后小声地关上,他知道布轻最听不得噪音。

    布轻定定看着那扇被小心翼翼关上的门,窗外这时雨已停了,一只夜莺正惊翅而过,枝乱叶战,响声簌簌。

    ※※※※

    天微微亮的时候陈寒裹着大衣从医院出来。

    凌晨五点的上海干净而清冽,远处的风吹来了黄浦江的古朴跟浓郁,他想他爱上了上海,爱上了这座有她的城市。

    来到丽欣小区,进电梯,十八楼,到了门口,想到这个时候布轻可能已经入睡,便放下了预备敲门的手,摸出钥匙开门。他的动作象做贼一样,很轻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门开进房,客厅里已经收拾得整齐洁净,陈寒心里头暖洋洋,象开了一朵朝阳的太阳花。

    脚步于是更轻了,小步小步几乎是踮着推开了卧室的门。笑容就这刻僵在了那里。卧室里空无一人。

    陈寒猛地退出卧室,一下拧开卫生间的门把,陈寒那双瞪大的眼睛上面黑睫毛一颤,卫生间里也没有人。

    陈寒站在那里,双手握了又握足下定了又定,倏地颠退了一步,扭身开始在房子各处四下张看。

    厨房没有人。客厅没有人。没有人。没有她。

    陈寒艰难呼吸,接着截然转身,奔进卧室,啪地打开衣柜。俊美面容上终于现出惊惶。

    衣柜里头没有了那些白色和粉色,没有了裙摆和蕾丝,没有了缤纷和瑰丽,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半死气沉沉的黑。

    脚底下的土地在寸移,陈寒踉跄一步,又连续磕了两步,懵懵然撑坐在床上。

    然而才碰上床面他就猛地摸出手机,手飞快打开定位软件,上头显示的是无信号——男人嘴唇一下变白,瞬间挺了起身!三步作两步男人长腿大迈,来到房门前砰地踢开冲进电梯。

    他手指止不住颤抖地摁了好几下,才成功按进去到一楼的按钮。

    他的眼睛猛烈地眨动着,他象一个将要服刑的死囚,死死地,定定地盯着电梯缝。

    叮一声电梯门开,陈寒象猛兽一样冲出。

    一路风雨无阻冲出小区,四下遥望一阵又原地返回,在小区内逐个角落逐个角落地奔走。

    他走完八个亭口五座小桥零零总总十五条小道,那高大身形看上去竟然摇摇欲坠,突然一脚磕到块地砖,陈寒身形不稳,陡然间单膝叩地。

    许久许久,他没有起身,忽然他喉间发出声呜咽,压抑低沉就像那不羁的风,轻轻撕裂一片竹叶的声音。

    然而这声呜咽并没有让他得到任何舒缓,他的呼吸时缓时急,全身肌肉都巍巍打起了颤来。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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