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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周到所感染。

    这一晚,宝贵做了许多让他心情愉快的梦。当然是离不开姚小姐。比如,和她一起泛舟桃叶渡。粉色,黄色,绽开的和含苞待放的荷花姹紫嫣红,荷叶更是密密层层,遮掩住了船体。只有撑船的大妈昂首站立,她粗糙的手握着碗口粗的竹杆,一下一下,小船就悠然在荷花塘里穿行了。宝贵摘下莲蓬递给姚小姐,看着她快乐的笑脸。他喜欢那张脸,无论她这张脸如何变化,他都是喜欢的。

    第二天早晨。宝贵起来时,太阳已经爬上门前高大的洋槐树顶。宝贵知道不早了。他立刻爬起来。继而又倒在床上。他已经不用去警所了。被局长扒去让他精神振奋的警服一脚踢进了垃圾堆。他已经是无业游民了。

    警员也罢,游民也罢总得起床吧!宝贵对赖床是一百个不习惯。

    老高在外面敲打木料的声音嘭嘭传来。宝贵直接穿着大裤衩,裸着上身,没穿鞋就来到外面。

    老高握着一根木条,眯缝着眼睛吊线的同时也在观察宝贵的脸色。

    宝贵察觉到舅舅老高在瞄自己。他一屁股坐在门边的一块青石板上说:要不要看个够啊?

    老高撇嘴说:谁要看你?混到现在媳妇也混不上,还把自己当盘菜啊?

    宝贵嘿嘿一乐:你这个老光棍都没有混上媳妇。我也不敢有啊!

    老高假装用木棍咂宝贵,嘴里说:没大没小的你啊?我砸死你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

    宝贵跳起来就要跑。

    这时候,陈大个子慌张地挥舞着胳膊说:不得了啦。外面打,你们也打啊?

    老高回敬道:打什么打?闹着玩吶。唉,我说大个子啊。你不在老虎灶,到这里发什么神经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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