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形。”
腊木杆子贴着岳一翎的右脸击了个空,棍风带动岳一翎的头发动了一动。
只差一点!赵一心中遗憾万分,手腕一翻,腊木杆子横扫出去,发出了划破空气的刺耳声,画出了一个半径四尺的圆。
老子就不信你能躲过这一扫。
“凌波。”
赵一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岳一翎就像挂在腊木杆子上一样,围着赵一转了半圈,全身不动,腊木杆子始终离他的右脸有一厘米的距离,却再也不能寸进。
这是什么功夫?
虽然已经知道了岳一翎是先天高手,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赵一还是骇然失色。
岳一翎反手抓住木棍,一层白霜迅速在棍上蔓延,如一条白线般向赵一激射过去。
啊!
赵一只觉双手一阵奇寒,不自主的撤开了木棍。
岳一翎随手一抖,被寒冰包裹的腊木杆子脆的犹如玻璃碴子,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赵一举着布满了白霜的双手,木立当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先天高手的神奇果非我能想象得到的,赵一不敌,我这关拦不住岳少,认栽了。”
赵一活动一下冻僵的手,摘下油灯,噗的一声吹灭,行了一礼后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赵一的行为让岳一翎好感顿增,真有古之武者的风范,自知不敌,即刻退走,绝不纠缠,看来这暗影会也不全是无赖。
岳一翎打起精神,继续前行,边走边做记号。
下一个房间的油灯被点亮,一个穿着满是油污工作服的人站在房间当中,手持一根巨大的扳手。
岳一翎揉揉眼睛,没错,他拿的确实是扳手。
“岳少,钱二在此等候多时了,还请岳少不吝赐教。”这个钱二说话瓮声瓮气,和在工厂见到过的工人没什么两样。他脸憋得通红,说出了几句早已背好的文绉绉的话。
“不废话了,开打。”
钱二一晃手中奇门兵器大扳手,嗷的一声扑了过来,搂头盖脸的向岳一翎砸来。
这个钱二的力道明显要比刚才的赵一要大,大扳手虎虎生风,只是他又怎么能沾得上岳一翎的衣角。
凌波步施展开来,满室都是岳一翎的身影,把钱二转的直发晕。
看到钱二,岳一翎就想到了段二,这二人在某些地方特别像。因此他没有马上下重手,而是不急不慢的陪他过了几招。
钱二外表粗豪,但实则粗中带细,他见这么打也不是办法,伸手从腰上卸下一把大改锥,悄无声息的向扳手的反方向刺去。
钱二见岳一翎身法诡异,眼睛看到他了,扳手砸过去时,岳一翎又消失不见。心想反正碰不到你,不如我专挑没人的地方打。这完全瞎打一气的方法居然奏效了,大改锥正刺中岳一翎的左臂。
岳一翎情急之下使出无常形,左臂处肌肉凹陷,但大改锥力道太凶,仍然刺破皮肤,鲜血长流。
岳一翎又惊又怒,万没想到这个一身工人打扮的钱二居然有这种心计,当下不再犹豫,一个纵身,闪到他身后,潮生掌出,五道内力齐发,直接将钱二撞到墙上,扳手、改锥同时落在地上。
钱二手捂着胸膛,嘴角沁出了鲜血,施了一礼,吹灭油灯,默默的走了。
左臂处传来的疼痛让岳一翎一咧嘴,他暗运清凉元,刺骨的疼痛感才减轻了一些。
岳一翎捡起钱二丢下的大扳手,用手掂了掂,没有称手的兵器,就用它吧!
第三间房间站着一个卷起裤腿、带着草帽的农民,肩上扛着一把锄头。
岳一翎哭笑不得,这暗影会还真是海纳百川,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工人、农民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