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色一沉,就说:“不行,事关六十几条人命,容不得半点马虎。ΩΩe 一”
那游天鸣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说,想了一下,面露难色,正准备说话,我立马挥了挥手,“天鸣,别的事,可以商量,唯独这事,没半点商量的余地。”
他哦了一声,就朝那唢呐匠走了过去,不待他开口,那唢呐匠也不知道哪来的火气,冲到我面前,抬手就是一拳砸在我腹部,抬脚就要朝我踹过来。
玛德,我也是火了,因为五彩棺的事,已经让我心烦气躁了,现在又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拳,哪里会跟他客气,一把抓住他踹过来的脚,一拳砸在他脚腕处,只听见咔嚓一声,应该是断了。
紧接着,那唢呐匠尖叫一声,一手捂住脚,双眼恶狠狠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陈九,是你逼我的!”
说完,那唢呐匠又瞥了一眼游天鸣,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一瘸一拐地朝唢呐匠那边走了过去,一边走着,一边说,“兄弟们,你们看到了没,现在天鸣已经成了抬棺匠,根本不会在乎我们唢呐匠的生死,跟着这样的班主,将来哪有出息!”
这话一出,那游天鸣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厉声道:“邵亮,你别乱说!”
“我乱说了吗?”那邵亮声音陡然高了几分,“自从这陈九出现后,你一心跟在他身边,眼里根本没有我们这些唢呐匠,别忘了当初组建游家班时,你是怎么说的,更别忘了,兄弟们之所以跟着你,是因为什么。”
那邵亮越说越激烈,隐约能看到一丝唾液喷了出来。
听到这里,我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要是刚才好好跟他说道一番,事情应该不至于演变成这样,但,事到如今,也没啥可后悔,唯一的办法是,尽量将邵亮以及那些属虎c马的人赶出雨棚,否则,根本不敢开棺。
于是乎,我先是瞥了游天鸣一眼,就现他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再看向郎高,他眼神一直在游天鸣身上,见我望着他,郎高苦笑一声,说:“九哥,这是天鸣的私事,我们不宜参合。”
好吧!这的确是游天鸣的私事,要是我们陡然掺合的话,很容易导致我们八仙与唢呐匠有冲突,同样是靠丧事吃饭,抬头不见低头见,闹得太狠,只怕日后不好办。
无奈之下,我朝八仙们打了一个眼色,让他们站在五彩棺边上,而上河村那些村民则站在雨棚靠右边,整个场面分成了四派,一派是我们八仙,一派是游天鸣一个人,一派是以邵亮为的唢呐匠以及上河村那些村民自成一派。
“邵亮,你确定要这样?”游天鸣盯着那邵亮,一字一句地说。
“少废话,老子只问你一句,领着游家班继续当唢呐匠,还是跟着那狗屁宫主陈九。”说这话的时候,那邵亮朝我比划了一个中指。
“这不冲突,我们唢呐匠跟抬棺匠可以很好的合作。”游天鸣说。
“呵呵!”那邵亮冷笑一声,“合作?我看是兼并吧!那陈九狼子野心,明显想兼并我们唢呐匠,以此壮大他的八仙宫。”
说着,那邵亮朝前走了几步,由于腿部受伤的原因,他朝边上招了招手,过来两名唢呐匠扶着他,继续道:“游天鸣,扪心自问,兄弟们这些年以来,一直跟在你身边,图啥了?无非是将唢呐匠这一行展下去,不至于断了老祖宗的传承,你看看你现在的行为,开口一个九哥,闭口一个九哥,别忘了你是我们游家班的班主啊,你叫那狗屁陈九,九哥,你置兄弟们于何地,置我们唢呐匠于何地,还是说我们唢呐匠天生比所谓的八仙要低一挡?”
听着这话,我有些懵了,这些天以来,我一直没怎么在乎游天鸣的称呼,主要是我感觉我跟游天鸣合得来,也没怎么在乎,然而,我从未想过游天鸣是游家班班主,现在听那邵亮这么一说,倒是颇有几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