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贫穷的很,令我疑惑的是,这么贫穷的家庭,先前给我的见面红包却是二百。要知道,一般的见面红包顶多是一百,家境差一点的主家,甚至只有六块钱。
带着几分疑惑,我跟着主家走了进去。
刚进门,我就发现这家里已经不能用穷这个字来形容了,只能用寒酸二字来形容,入眼的房间不大,约摸二十来个方,两张床挨着放在左侧,中间只用了一块布隔开,右侧是一个柜子,最房间最里面的位置是一个灶,中间的位置放了一张八仙桌,上面摆放了几个菜碗,里面的菜肴在农村较为常见,都是一些酸菜,上面一群苍蝇嗡嗡的叫着。
这么穷!
这是我脑子的第一个想法,甚至可以说,这家是我见过最穷的一个家庭,厨房c客厅c卧室全是一个房子里,这种情况在农村较为少见,毕竟,农村的房子可没城里那么贵,即便是土砖房子,一个家庭下来,还是有好几个房间。
而现在这情况似乎有点寒酸呐,不,应该说特别寒酸。
主家见我愣在那,朝他媳妇打了一个眼色,他媳妇会意过来,将手中的孩子放在床上,搬了一条凳子过来,令我纳闷的是,那凳子上面油腥子特别重,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我苦笑一声,真特么活见鬼了,怎么会这么脏?我朝主家跟他媳妇身上瞥了过去,不脏啊!从穿扮来看,挺像城里人啊,特别是主家,他身上的衣服一行英文字,s,我记得郭胖子跟我说过这牌子,好像叫阿迪什么来着,挺贵的。
奇了怪了,穿这么好,家里应该不至于这么穷啊!
当下,我重重呼出一口气,也顾不上凳子葬,一屁股坐了下去,毕竟,我是农村人,这点脏算什么。
那主家见我坐了下去,微微一笑,给我递了一根烟,又替我点上火,说:“陈八仙,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能否答应?”
我一愣,我们八仙办丧事,都是以主家的意思为准,自然不会拒绝他,就说:“但说无妨!”
“我我我全身上下只有200块钱,我”他支吾一会儿,说。
我去,我算是明白了,敢情先前的200块钱见面红包,就是整场丧事的费用啊!这特么不是坑我么,一场丧事下来,少说点要好几千吧!这给200算什么事,先不说我要工资,单独那些八仙c唢呐队以及一些丧事用品,这费用咋算?总不能由我掏钱吧?
更为重要的是,来上河村之前,我让郎高买了一些丧事用品,用的也是郎高的钱,这特么有点扯淡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你莫开玩笑了,我我”
他面色一沉,道:“陈八仙,我真没跟你开玩笑,我们家浑身上下只有200块钱。”
我一愣,好不容易干一场丧事,总不能白干吧!更不能自己贴钱吧?就说:“你你找你亲戚商量一下吧!我我们八仙也要吃饭,也要娶媳妇,还要赡养父母。”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面色变得有些难看,说:“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家那些亲戚,你应该有所耳闻,为了父亲的死,争得不可开交,更拿出正月不剃头,剃头死舅舅的说法,他们的目的我很清楚,无非是想从姑姑家敲一笔钱,咱们做人得讲良心,姑姑家的钱是凭他们努力赚的,他们凭什么敲诈,也正是这样,我那些叔伯们,不愿凑钱出来除非我同意他们的请求,他们才会凑钱。”
“什么请求?”我好奇心大起,问了一句。
“一纸诉状告到法庭,起诉我姑家的儿子害死父亲!”说这话的时候,主家脸色沉得格外深。
这让我有点摸不清这家子人到底是打算,一方面没钱,另一方面却想通过死者敲诈有钱的亲戚,这关系有点乱,一时之间,我也不晓得咋说,就愣在那,也没说话。
那主家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