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我立马凑了过去,正准备说话,她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抢先道:“找我什么事?别说什么关于棺材,你我之间,除了棺材,万事都有得商量。”
一听这话,我压下心中的疑惑,就问她:“你几年前就知道我?”
问完这话,我双眼死死地盯着她,想从她表情上看出一些东西,失望的是,她只是微微一愣,点头道:“对,几年前就知道有陈九这么一个人。”
见她承认,我又问她:“既然知道我,刚见面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她瞥了我一眼,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语气一变,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我被她这话给气到了,也对,她为什么要告诉我,就问她:“你日记提到的那老人,是不是傅国华的师傅?”
说完这话,我立马后悔了,恨不得煽自己一个耳光。玛德,偷看日记是不道德的一件事,我特么居然还说出来了,这不是自己找难堪么?
果然,那梨花妹听完我的话,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也没理我,而是朝书柜的位置走了过去,翻了几下,很轻易找到笔记本,大致上扫了几眼,怒气冲冲的盯着我,“陈九,你什么意思,你不知道看人家日记是犯罪么?”
我歉意的笑了笑,这事的确是我不对,也不好说什么,就冲她说了几句道歉之类的话。
瞬间,整个场面静了下来,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我站在边上,忐忑不安,而梨花妹则捧着笔记本哭了起来。
大概过了三分钟的样子,那梨花妹好似哭累了,抬头瞥了我一眼,开口道:“你真想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我嗯了一声,在抚仙湖待了大半个月时间,对于整件事却是疑惑的很,压根不知道傅国华的打算,以及梨花妹的真正身份,就问她:“你愿意说出来?”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也没想,立马问她:“2003年,9月10号,那篇日记提到的老人是不是傅国华师傅?”
她点点头,说:“对,不但是我爸的师傅,也是你的师傅。”
听着这话,我微微一愣,这与我心中猜测的结果一样。我本来还想问她,为什么我师傅会说她是我媳妇,想到这问题有点尴尬,愣是压了下去,就问她:“2004年,8月22号,那篇日记中提到的他是谁,你恨的那人是谁?”
她瞥了我一眼,神色有些疲惫,好几次想开口,最终还是没能开口,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让我直接问下个问题。
我想了一下,要是继续问她的话,肯定也不会说。毕竟,跟她相处了一段时间,她的性子,我还是知道的,就跳过这个问题,问了一个眼下最关心的问题,“你爸到底打算做什么?他是不是真的要那样做?”
她再次瞥了我一眼,又朝我走了过来,在离我一米的位置停了下来,疑惑道:“陈九,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一个抬棺匠管那么多干吗?现在棺材找着了,而傅浩也将酬劳付给你了,你为什么非要盯着棺材不散手,你不觉得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么?”
听着这话,我冷笑一声,棺材的确是找着了,酬劳也的确是拿到了。但是,我决计不会亲眼看到有人在我面前玷辱尸体,这是出于职业的职责,就像一些外地警察,难道他们不能抓本地的抢劫犯?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当下,我沉声道:“这是职业操守!”
“职业操守?”她一愣,在我身上盯了足足几秒钟,方才开口道:“你所谓的职业操守就是拿性命去驳一个看不惯?这值得吗?不值得,我告诉你,人活着,只要家庭美满,父母恩爱,子女孝顺,这便是大幸,我最后奉劝你一句,不要再插手这件事,真的会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