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老人,他们所牵挂的东西,会随着年龄的增加,愈来愈多。
或许因为疾病加身,他们神志有些迷糊,但他们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这种情况下,他们是否真的活够了,或许只有自知。
而一些后人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胡乱大办丧事,这无疑是对死者的极大不尊重。
正因为这些,我们抬棺匠在办丧事时,会遇到重重无形的阻力,特别是在抬棺材时,一个不小心,便会惹恼死者,令自己霉运加身。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除非给了非常丰厚的报酬,否则,没有抬棺匠愿意干这活。
而在这喜丧之上,便是红丧了。
所谓红丧,顾名思义就是遍地红的丧事。
若说喜丧,仅仅是丧事上表现出来的气氛以及偶尔几块红色挂件,那么这红丧,完全是拿死人当一件开心事来办了,甚至毫不夸张地说,红丧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我们抬棺匠遇见这种红丧,悉数都是避之不及,压根不愿意掺合这样的丧事。
因为,这事太特么损阴德了,还特么不人道,只有那种丧尽天良的龟儿子才能干的出来这种事。
肯定有人得问了,既然抬棺匠不愿意干这种红丧,为什么还会有人干呢?
要回答这个问题,也很简单,掏出你的钱包,看看里面的票子,就知道原因了。
所以,这红丧在我们抬棺匠眼里就是一个禁忌。
至于血丧,就是让整场丧事变成一个人间炼狱。
除了血,还是血。
一切的一切都是以血为基础。
一切的一切都是以血为源头。
我找不到愤怒的词来形容自己内心的感觉,只能说一句话,办血丧的人,祖宗十八代的坟头,肯定被人刨了一个遍。
不然,怎么会干出这种人神共愤之事呢?
您觉得是这个道理不!
察觉到这可能是一场血丧,我脸色刷的一下阴了下去,停下脚步,朝袁青田看了过去。
那袁青田见我望着他,微微一笑,“陈宫主,有何指教?”
“你祖上的坟头,可还完整无缺?”我冷声道。
他好似没想到我会这样问,表情明显一怔。
仅仅是过了片刻时间,他应该是想到我可能知道这是血丧了,冲我淡淡一笑,“陈宫主,此话可不符合你的身份,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宫主,说话如此毫无忌惮,只会给抬棺匠丢脸。”
我紧紧地盯着他,如果有可能,我想大耳光地煽他几下,再踹他几脚。
但,眼下的情况,明显不允许我这样做。
于是乎,我深呼一口气,强压心中的愤怒感,冷声道:“袁青田,我觉得你这种人,不配称之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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