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圣母帝国皇城,宫门紧闭,寒风萧瑟,大雪肆虐。
宫门之内,危楼高耸,檐牙飞翠,玉墙围合,每隔半个时辰便有大批卫兵来回巡视,显然已是宵禁时间,布防极其森严。
宫墙之上,雪花已堆积三尺来厚,数个锦衣夜行轻功极佳的男子,以轻灵的步伐依次踏过宫墙到达巍峨庄严的阁楼之上,很轻易地避开巡卫队的耳目。
看着阁楼下冒着大雪巡视的卫队,几人目光中闪烁着一丝稍纵即逝的阴蛰之光,相互交接点头,不加言语的表现出某种暗示,一个眼神,传递着他们此次的任务。
虽没有夜行衣的点缀,但依然看得出此几人必是暗色中的游夜高手,交换眼神之后,几人像是夜间的飞鸟般朝宋府方向闪身而去。
“为何不直接进去拿人?”宋府门外,几人排成一个横队,径自朝宋府大门走去,那略显单薄的男子突然问道,“这样走着,岂不费劲?”
白雪铺路,借着宋府府上传出的灯光,地面满是晶莹透明的光泽,似是由无数水晶珍珠铺洒而成,耀眼生辉。
只是这抹光泽与他们眼神中的那道冷锋毫不匹配,一个晶莹剔透,一个阴冷森寒,后者明显带着凌厉的杀气,均想:“从今夜起,你宋玉再也无法高枕无忧了。”脚下不时发出“呲呲”的响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的嘹响。
如此声音,带着雪一样的凄凉,若非太过急功近利,这一切也许就不会这么早发生,走在最为中间的男子沉声道:“宋玉平生出使邦国无数,年轻时,可谓是人中佼佼者,前途无量,到了中年,怎会做出如此背主之事,好好颐养天年的愿望马上就要变成抄家灭族的大祸,真让人尉为叹之,唏嘘不已啊!”
看在宋玉曾经有功于社稷的份上,这一众男子没有飞檐走壁直接闯入,刚扣响门环,早有一管家模样的家仆拉开大门,探出头来问道:“不知几位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没有拐弯抹角,一上门就自报家门,直言来意,道:“请通传宋典客宋玉宋大人,堪泽、图疆、雨龙诸国使者前来拜访,一则叙旧,二则有要事相商。”
管家模样的家仆听闻此话,并未吃惊,一双精明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前几人,但见几人锦衣华服,仪表堂堂,年纪尚轻。
尤让其不解的是,这众人眉宇间透露出来的讯息有种难以言谕的味道,凌厉而深沉,家仆沉着冷静地看了一会儿,堆起笑容,回道:“原来几位便是我家老爷口中的贵人,小的眼拙,请恕罪。诸位请稍等,小的即刻通传。”
那封书信,原以为只是别人栽赃嫁祸的小把戏,在遇见宋府家仆之后,几人不免有些疑问,家仆口中的贵人,里面定是大有文章,想必宋玉与北方诸国交往已成为事实。
经此一句话,单薄男子似是明白了大家的用意,轻声道:“你们这招叫做抛砖引玉,先礼后兵,玩得可上道,够绝。看来信中所言确是实情,还等什么?冲进去,把那乱臣贼子的头颅给拧下来便是了。”
众人当即阻止道:“不可,都说冤有头债有主,罪不及家人,我等强闯宋府,其家人定然担惊受怕,彻夜难眠。”
有位长脸白面的男人道:“那管家装束的家仆眼神犀利,似是阅人无数,不是一般普通人,他既然前去通禀,好戏就要来了,我等只需守株待兔就好,何必操之过急呢?再说,我们不是有兄弟去执行任务了嘛!”
“是吗?”单薄男子左右观看了一会儿,这才发现,自己的队伍中少了两人,心中不禁叫了一声妙,太妙了,暗道,“行事有点见识,我得好好学习才是。”
宋府大门重新合上,家仆深吸一口气,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从心底泛起。听着院内那絮乱的脚步声,适才搬出各国使者身份的男子唇角微微一笑,连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