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两人洗完澡并肩躺在床上,落地的灯洒下朦胧的光晕,一切都似乎不大真实。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肖柏温柔的伸手帮她整了整肩边的秀发,他喜欢她把头发拂到一边,显得更有味道。
“嗯”?她对上他视线,却在看到他薄唇的时候又想起刚才的事,于是又脸热的移开。
“你跟李路炀订婚那么久了,为什么…没有那个过”,肖柏说完后立即看到她尴尬又僵硬的脸色,忙小声解释,“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只是…”。
“觉得这有点不正常”,纪婉笙替他接了下去,她背脊发冷的从他怀里坐直,“还是你希望我们有过”。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会希望呢,我又不是神经病”,肖柏嘀咕的解释:“我只是因为很喜欢你、在意你才会想问这个问题,也许,我也是想听一些会让自己高兴的答案,仅此而已”。
纪婉笙定定的看了他一阵,才移开目光,望着墙上的一副的油画低低的说:“是我自己的原因,我没办法跟一个我不爱的人做一些亲密的事情出来,也许你会觉得我很保守,其实我也确实是保守,尤其是生活在欧洲这个城市,也许就像一个异类一样的存在吧”。
“李路炀…没有强迫过吗”?肖柏试探性的小声问。
“…有,只是我极力反抗,他也没有办法”,纪婉笙声音苦涩。
肖柏薄唇复杂的动了动,“那我对你而言呢,我是那个可以跟你做亲密事情的人吗”?
她皱眉惊讶的看了他眼,“今天晚上…不是做过吗,只是我现在还没办法走到最后一步,你知道吗,我的第一次想给那个让自己刻骨铭心难忘的人,我想留一份美好,少一份遗憾”。
“我一定会成为那个让你刻骨铭心的人”,肖柏被她悲伤又落寞的眉目狠狠触动了一下,他用力的握紧她手,“对不起,如果刚才的问题冒犯到你的话”。
“没关系,我有点想睡了”,纪婉笙受伤的别开眼帘,躺下,她的侧影在被窝里显得单薄纤细。
肖柏把灯熄了,从后面轻柔的搂住她,“我以为你是想把第一次留给李路炀,其实就算你真的这么做了,我也不会生气的,我本来就在做一些卑鄙的事,跟你在一起后,我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去想未来的,可我还是会嫉妒”。
“他有什么好嫉妒的”,纪婉笙黯然伤感,“你难道体会不到吗,我们一起来普罗旺斯,一起等日落,看星星,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都是因为你陪着,一切才变得与众不同和有意义,也许我老了,我都会记得我们这段短暂的岁月,当然,可能你会忘了,几十年后的生活,你生活中还会有无数个她会出现,与我的这段风花雪月早就无关紧要了…”。
“怎么会无关紧要”,肖柏猛地转过她身体,昏暗中的眼神灼的能穿过人心脏似得,“我爱你,在你面前,我早就不是我自己了”。
他在黑暗中颤栗的狠狠堵住她嘴唇,她被他烫的身体颤抖,他翻过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边,眼神如火的捧起她脸颊。
她深深的呼吸,这个短暂的夜,两人都只想温存的更久一点、更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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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蒙蒙亮,肖柏睁开眼,不得不将她从梦中叫醒。
其实也只睡了六个多小时,彼此还睡意不足,但是因为上午九点的火车,不得不赶回阿尔勒的火车站去。
三个多小时的火车,中途,纪婉笙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她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可以跟我说吗”?肖柏认真的问,他不希望她瞒他。
“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我妈今天上午会来巴黎”,纪婉笙微微沮丧的叹了口气。
“她是不是生气你这个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