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舜华,好吧,哪怕她觉得这个同行的年轻人声音确实动听无比,也熟悉无比,当下还是觉得莫名其妙,也毛骨悚然。
她很确定,这两日搜索的记忆画面里完全就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就算是失忆,她也是忘却了许多二十一世纪的事情,压根就跟这个时空的人没有任何的关联!
她才穿越来几天,原主的记忆完全没有接收到,虽然许多事情都搞不清楚,但还不至于失心疯地认为老天爷给了她一个金手指,让一个高颜值又大概有权有钱的男人对她一见钟情二见献身。
所以这人无限循环式地喊着她的名字,其实只是巧合吧?
而且他多半是脸盲症状病患者……
意识到她在走神,他不满地捏了捏她的脸,“我叫沈靖渊,表字致远,记住了。”
大概有那么几息的时间,颜舜华迷茫地看着他,就在他以为对方认出自己来的时候,下一刻,她尖叫开来。
那依旧软糯却爆发力十足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很快地就犹如水纹一般,在黑暗中一圈一圈地荡了出去。
他愣了愣,一息之间下意识地低头,以唇封印了她的呼救。
她越发歇斯底里地挣扎,他愈加气急败坏地堵着她不松口,最后莫名其妙的,两人变成了互相啃咬,嘴唇被对方咬破了也不自知。
直到门外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询问,他们才回过神,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彼时,他正堵着她,犹豫着要不要干脆攻破关口得了,而她正死命地拉扯着他的长发,让他头皮紧绷,想要大笑,却又不知道为什么,笑不出来。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小姐,你没事吧?我是半夏。”
“小姐,你又做噩梦了吗?开开门。奴婢陪你。”
“囡囡,囡囡,我是娘,别害怕。来,开一下门。娘在这等着。”
云宣氏焦急的声音响起,里头的两人瞬间就身体僵硬起来,哪怕在黑暗中无法完全看清楚彼此的神色,却都不约而同地闪过不妙的念头。
“我明晚再来,你好好休息。”
沈靖渊以极低的声音快速地说完,便不待她回答,一手掀开帐子,接着极快地穿过窗户,犹如燕子一般轻盈地斜飞了出去。
颜舜华暗骂了一声,也顾不上计较。乱揉了一通头发,直接披上毯子,便趿拉了鞋子,摸黑去开门。
“半夏?你们来做什么?”
她堵在门口,佯装打哈欠,左手下意识地挡住了红唇,此刻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有极淡的血腥味飘到了鼻端。
他是属狗的吗?!
她的情绪在黑暗里暴走,理智却随着半夏手里灯盏的提高而迅速回归。
“嬷嬷浅眠,她说听见了你喊救命。”云宣氏一手去摸长女的右手。一手又去试探她的额头温度,“头疼吗?”
颜舜华下意识地后仰,待得想起这人是名义上的母亲,便垂眸任由那只温热的手掌覆了上来。
“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而……阿嚏……”她话音未落就连续打了六七个喷嚏,惊得云宣氏当场决定今晚留下来。
颜舜华拒绝不了,只得妥协。
这还不是让她最头疼的事情。
翌日一早,她便悲催地发现,自己头昏脑胀的,非但如此。还严重鼻塞了,堵得她只能靠张嘴呼吸,偏偏嘴角破损,咧开的时候总会一抽一抽的痛。
当然,这样的程度并不影响吃饭喝水,但每次那细微的痛意传来的时候,她就会想到造成如今这种尴尬状况的某人,神色变幻不定,心里磨刀霍霍。
据闻,沈公子的风寒症状加重了,每日里也是喷嚏不停咳嗽不止。
最小的妹妹云雅芳大着胆子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