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亡面前,任何言语是苍白的。
但也并不能说完全就是徒劳无功,最起码他让她知道了,他永远都会陪着她。
“你去吃早饭吧,然后再来接我。”
“嗯,或许你可以找本书看看,换个心情?”
颜舜华笑了笑,掐断了联系,随手抽出来一本书,却是关于家国战争的,重新拿一本,却是字帖。
豪迈粗犷,细看之下笔触并不好看,但是正因为这种随心所欲不按常规出牌的一笔一划,让一个又一个的字形成之后筑就了一种不受拘束的野性之美。
她一下子就被这透露着肆意洒脱的字体吸引住了。
沈靖渊因为担心,所以早饭吃得很快,吃完又耐着性子喝茶,见了几个年轻人,一个时辰后便提出来要去拜访沈厚,带着颜舜华一起。
“世子,如今颜xiǎ一 jiě尚处于孝期之中,并不适合公开露面。”
阎立干巴巴地说道。
“她北上原本就是为了见我一面,一直都是女扮男装。要是在庄子上还不能保证我们的人绝对安全,我想朝夕庄也可以撤消了。”
“”
见他面无表情,众人知道多说无益,便让人去请。
沈靖渊挥了挥手,自己亲自去见,他们哗啦啦地都想跟,却被制止了,只点了面上凶神恶煞的阎立随行。
书墙的门开时,颜舜华仍旧捧着那本字帖在看,沈靖渊都走到身后了,也还一无所知。
“在看什么?”
“字帖。”
“有我好看吗?”
“嗯?”
颜舜华这才懵了,转身一看,惊呼出声,放下字帖,整个人扑到了他怀中,三两下就爬了上去,像八爪鱼一般将他抱得紧紧的。
“你来了?”
“嗯,我来了。”
沈靖渊将脸放在了她的肩窝。
“怎么这么晚才来?瘦得都跟皮包骨一样。皇上没给你发工资?”
颜舜华双手这里摸一下那里摸一下,很快就抱怨起来,认为他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猫头鹰还晚,拼死拼活地工作,连命都不顾了,却还连顿好吃地都吃不上,真是不划算。
“就连老百姓都能吃上饱饭,你怎么就活得像难民一样?”
感受着他身上那一根根明显至极的肋骨,颜舜华从他身上下来,语气很不好,眼里却是满满的心疼。
沈靖渊一直傻笑,嘴角都快咧开到耳根底下去了。
“我就盼着你嫁过来,往后走哪都将你拴裤腰带上,这样天天都能吃饱喝足。”
颜舜华想掐他腰间软肉,但手放上去最后却变成了默默圈住。
“陈昀坤怎么没有跟着你?这样的身体他也放心让你离开他的视线?”
“事发突然,我就没叫上他。如今的身体状况算是不错了。别担心,慢慢地会恢复的。”
之前他更瘦。
好在那一次带上了陈昀坤,所以他中的毒很快就得到了控制,但是因为一直没能彻底根除,只能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排出体外,他如今的胃口仍旧不好。
但管怎么样,能够捡回一条命真的是万幸。
沈靖渊收紧了怀抱,颜舜华原本想要质疑的话语就这么默默地退散了。
这人是怕她担心,所以才不肯第一时间告诉她。
怪不得之前那么长时间,他总是很少联系自己,最长的都超过了两个月。以前即便是出任务,他也三不五时地联系她的,哪怕只是说声早上好或者是晚安,他也极少会超过一个星期不主动找她。
“想我了没有?”
“你说呢?”
“必须想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