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自己,百日后,里头也是有多舒适就穿多舒适的。吃饭什么的,也不完全戒除荤食。
不单止自己这样做,也劝家里人不必这样死守繁文缛节。父母不从,她也不逼着,但是家中的小孩,却一律每天都得进食一定量的荤食与时令水果。
身体上保证了营养,心理上她也作了相应的疏导。
为了不让他们感到苦闷,那百日守墓的日子里,她默写了不少佛经,也画了许多的故事书,在上山之前,交给了颜昭雍,由他去分派谁先看谁后看。
幸亏家中的小孩都大了,而霍子全年纪小人却精怪,穆小茶姐妹俩也听话,从来不在外rén iàn前乱嚼舌根,所以这一切外人都不得而知。
颜盛国虽然悲痛,却也不是迂腐的人,所以便默认了颜舜华心里守孝却照样该吃的吃该喝的喝的行为。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过去的十年,作为儿子,他还没有颜舜华这个作为孙女的陪颜仲溟陪得多,又什么资格去摆父亲的谱?
不得不说,虽然颜盛国振作起来了,但是父亲颜仲溟的死对于他来说依然是个巨大的打击,以至于在对孩子的关照方面他再一次的落在了颜舜华的后面。
可以说,之前霍宏锦的那一番有感而发的话语,的确是有根有据的。颜家四房这么多年来,真的多亏了颜舜华的出手,否则经济上不可能起来得那么快,心理上的难关也不会过的那么漂亮,更遑论是在不知不觉当中为整个颜氏家族凝聚了人心。
如果让颜盛国知道,实际上颜舜华赚的钱还拿了不少回来给颜仲溟做家族公用,尤其是投入村塾与修缮祠堂以及改善族人们的生活,他恐怕会更加的自惭形秽,同时与荣有焉。
但他不知道,清楚内情的武淑媛却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所以此时此刻颜盛国几兄弟依旧在烦恼着家族的吃喝拉撒等归根结底都是一个钱字的问题。
颜舜华也没有想过要拿出来说,所以此时此刻正对着沈靖渊心痒难耐。
“你现在在家里头?怎么这么久都不联系我?我找你也总是联系不上。”
她的语气有那么一点嗔怪的意思,沈靖渊笑了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怎么,想我了?难道真的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颜舜华翻了一个白眼,“我们已经许多日未见了好吧?三秋没有一个秋总是有的。”
沈靖渊在镜子前转了一个圈,像是女孩子试衣服那般慢悠悠的晃着,让她看了个清清楚楚,“你还没有告诉我,我穿上这身衣服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自己设计的,自己缝的,难道我还会说不好看吗?必须好看呀。”
颜舜华见他又转了几圈,满脸得意的模样,不由失笑不已,“就几件衣服而已,你用得着这么臭美吗?
你想要多少以后我都给你设计,多的是。就怕将来你都嫌弃了,挑来挑去都找最简单的穿,多余的连看一眼都觉得浪费表情。”
“我像是这样暴殄天物的人吗?夫人有本事设计,为夫就有本事穿,多多益善,绝不嫌多,只会嫌少。”
沈靖渊摆够了,才将外套穿上了,到书桌旁坐了下来。
“如今又是在哪,还是深山老林?随意教教他们就好了,让之前受训过的人负责教,你在一旁监督着就可以,别受伤了,照顾自己要紧,否则我会担心的。”
颜舜华扯了扯头发,将上头歪了的发簪拿了下来,开始梳头发。
“你还好意思说我,总是受伤的那个人可是你啊。认真说起来该保重身体的人是你才对,比起你来我可会照顾自己了。
现在又来到剑阳峰了准备教会他们游水,有空的话就会带他们继续去海边,然后再次学习冲浪。这一次应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