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现在才出现?之前都死哪去了?不知道别人会担心吗?还是说13你看来,我们这些人都是无关紧要的人,完全可以不用理会?”
柏润之神情非常的不好,实际上是,自从知道了霍婉婉因为受到惊吓而小产之后,他的心情就一直都没有好过。
颜舜华虽然因为没能及时出现而感到愧疚,但是因为自己也是被人关在房间里出不来,这是客观条件的不允许而不是自己主观上的不乐意,所以被他这么吼了一嗓门也不高兴了。
原本就因为担心沈靖渊心情变得有点微妙,现在突然而然的一出现就挨骂,谁的心情都不会好。
“你这是在骂谁呢,柏二哥?我就是欠你债了还是怎么着?从一开始我就没想着要让你也跟着上京来,是你自己死皮赖脸的非得跟着,如今出了问题,你倒好,吼起我来了。谁给你的胆子?”
她这话说的非常的不客气,跟她以往的温和完全不一样。哪怕以前也有时候跟他唇枪舌剑甚至是针锋相对,但是她从来不曾像如今这样,问候的意味非常非常的强烈让人想要忽视都不能够。
柏润之心中的火蹭的一下就完全燃烧起来。
“哟,这都还没有嫁入定国公府,就开始摆起你那世子妃的威风来了?还是说因为致远在这里,所以就给了你胆量向我吼来着?
不管我是不是嬉皮赖脸的非得赖着你跟着北上,但是作为这个队伍的带头人,脱险之后你没有立即出现,就是你的过错!
我再怎么样的嬉皮赖脸,好歹在事后继续做我自己能做的事情,每天忙得像条狗一样,连自己的女人与孩子都没有办法全身心的照顾!
大小姐你倒说说看是你玩忽职守,还是我在偷|奸|耍滑?”
“她没有办法立即出来,是因为她被人困住,想要用她的失踪来引我现身,千重,你误会他了。”
沈靖渊自然是维护自己的女人,因为把润之毫不客气的责问,他的神情也有些淡淡的。
柏润之死死地盯了他们一会,见颜舜华脸上毫无说谎的愧疚,不由抓了抓头,深呼吸了数次,才勉强平静下来。
“我以为你是每天被人好吃好喝的供着,所以乐不思蜀了,都忘了自己北上是来干啥的。我收回我刚才的话。”
这就是退一步,道歉了。
颜舜华也没有得理不饶人。实际上在某种程度上,她觉得对方并没有说错,哪怕是因为客观条件的原因而致使她没有办法立刻出现,是情有可原,但是事实就是事实。
她摇了摇头,“柏二哥,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心血来潮,非得在什么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千里迢迢地北上见沈靖渊。
即便执意要来,当初我要是听从了沈邦的意见,带够了足够的人手,别人也不能拿我们怎么办,再怎么样也不会伤亡如此惨重。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回想起当初的情景,柏润之的心情也不好受,摆了摆手。
“对方是有预谋的,就算我们准备的再充分,也不可能完全没有伤亡,这一点你要学会接受。
往后说不准还会有更多的人来刺杀你,只要你一日是致远的妻子,你一日就要承受这样的危险。退一万步说,即便志远的妻子不是你,是别的什么女人,也永远要承担这样的风险。
而致远身边的人,尤其是那些负责照顾他保护他安全的暗卫,更是身家性命随时都有可能丢掉。”
世家名门里头生活的有出息的子弟,都面临着这样的生活场景。每一天都是如履薄冰,每一天都有可能会粉身碎骨。
泼天的富贵与煊赫的权势,都是一代又一代的人用性命的代价换来的,前仆后继累累白骨,甚至不是等价交换。
沈靖渊一念至此,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