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舜华见状嘿嘿直笑,气得颜盛国当即送上了三个新鲜出炉的大爆栗。颜昭雍在一旁看着也是直乐。
“爹,打得好,打得好。就应该再敲多几下三姐才会长记性。”
“哟,你这个小子。要不是为了你,我又怎么会提起从前那些糗事来?知恩就该图报,你不涌泉相报也就罢了,居然还落井下石?看我不教训教训你,让你也长长记性。”
颜舜华一边说一边逮过颜昭雍就开始在他的小脑袋上直敲,仿佛在演奏激动人心的旋律那般,手速那叫一个快,只把人给敲得哇啦哇啦叫着,满室乱蹿。
看着姐弟两人你追我赶像猴子那样上蹿下跳,颜盛国一边笑一边佯装哀叹,“我怎么就生了你们这一对泼猴?真是反了天了。”
这一次的口头教育便在欢快声中落下了帷幕。
当然,惩罚还是有的,还因为两人最后的申辩而加重了少许。原本只需要抄写千遍的“是非”二字,变成了抄写“是非”与“谨言慎行”两个词语一万遍。
姐弟两个自然是好一阵子的讨价还价,只是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颜盛国这一次可是十分地坚决,表示要是不同意这个处罚决定的话,那么就各加一倍的量。
于是乎,两人几乎都是蔫头蔫脑地出了书房门。
“颜昭雍。你还真的是笨到姥姥家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蠢笨蠢笨的弟弟?一万遍啊一万遍,明明一开头就没我什么事。”
颜舜华顺势扭起他的耳朵,一边说一边往上提。
颜昭雍不得已只能够踮起脚走路,哎呀呀个不停,“三姐,三姐,你轻点轻点,我这不是没有反应过来吗?早知道我就什么都不说了,你一万遍。我自己也是一万遍啊,吃亏吃大了。”
“是我委屈还是你委屈?你倒是说说看?明明爹爹都放我一马了,你还非得拉我下水。你我字迹又完全不一样,想全部让你抄了蒙混过关都不行。我真是被你害惨了。怎么小的时候机灵得不得了。越长越大反倒是越来越不会看人眼色了?”
虽然她如今长得还不是很高,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比颜昭雍要高得多,因此拧起耳朵来毫无压力不说,看着他滑稽地踮脚走路,还觉得分外有趣。貌似还有那么一点点成就感在冒出头来。
这就是兄弟手足啊,她颜舜华这一生,也终于有自己一脉相承的兄弟姐妹了呢。父母是一模一样的,再也用不着去面临那种在一块时隐隐被排斥在外的感觉。
明明从前的那些兄弟姐妹也与她相处得很好的,可是当父母出现的时候,看着他们犹如小鸟一般扑回去,自己却两脚生根僵在原地,她就知道在父母缘上,终生都没有办法得到圆满。
很多时候,她都想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所以才会这样的矫情。
明明她的父母还是她的父母,对她一如从前那般是掌上明珠的待遇,甚至还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当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们出现的时候,即便玩得再好相处得再和谐,心里终归还是会出现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颜舜华收回了手,不再拧他耳朵,反而是又摸了摸他的脑袋,仿佛不过瘾那样。
“颜昭雍,这一辈子要好好地当弟弟。我也会努力地做好你的姐姐的。
有余力做好事我支持你,心有余而力不足却还想着逞能去助人为乐,我一定会揍得你连爹娘都不认识。当然了,即便是老了。你才想起来要干那么一两件坏事,譬如说让自己的女人孩子哭啊之类的,三姐我也一定会手脚利索地扒了你的裤子,当众打得你屁股开花死去活来。”
颜昭雍将她的手给扒拉下来,脸上红通通一片,嘴上却说着抗议的话语。
“三姐。你真是够了,男人的脑袋摸不得,我真的会变笨的,已经够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