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高大的椰子树被弹片斩断,或是被连根拔起。
缠绕着铁丝网的木桩四处纷飞,美军阵地上的木屑纷飞,连同躲在里面的士兵和武器,被强大的火力撕裂成碎片飞扬在阵地上空。
零式水上飞机三架为一组,接连从重巡洋舰和战列舰上起飞,飞到美军阵地上空投放照明弹,为舰炮指引目标。
照明弹和炮弹爆炸的火焰照亮了泰纳鲁河东岸,在亨德森机场西部八公里外的马坦尼科河畔,同样的场景也在上演。
泰纳鲁河东岸,舰炮覆盖范围之外的黑暗丛林中,一个日军军官,左手以指挥刀拄着地面,右膝跪地,冷漠地看着西面丛林中爆出的火光。
五分钟后,他抽出指挥刀指向前方,高声喊道:“上刺刀,前进。”
随着他的喊声,他身后的黑暗中站起成片的人影。
所有的人影摸向腰间,抽出刺刀插到枪口,丛林瞬间变成刺刀林。
跟在联队长古宫大佐身后,第二师团29联队的士兵们,化身成为一座会移动的刺刀林涌向美军阵地。
当刺刀林开始冲锋时,两枚绿色的信号弹飞出树林,升到天空,立刻引起远处海面上战舰的关注,战舰上的炮口旋即转向,压制炮火转向美军阵地纵深。
炮火刚刚转移,刺刀林已经冲锋而至,日军步兵挥舞着刺刀,洪水一般涌入残破的美军阵地,
“为天照大神讨还血债。”
古宫大佐挥舞着指挥刀,高喊着英语,第一个冲进美军阵地,挥刀将一个美军士兵砍翻在地。
幸存的美军还没有从舰炮带来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瞬间淹没在刺刀林中,被刺刀一一挑死。
少数反应快的美军士兵掉头逃跑,在刺刀林的追赶下,逃向身后的泰纳鲁河。
“杀给给”古宫大佐挥舞着军刀,为士兵指出冲锋的方向。
泰纳鲁河下游河岸两旁,来自海上日军舰炮的火力正在肆虐,随着两枚红色信号弹的升空,炮击紧急停止。
冲锋中的日军士兵挥舞着刺刀跳到河水中,趟过齐腰深的河水冲向西岸,却被西岸密集的火力成片扫倒,抽搐着倒在河水中,随着河水漂浮而下。
冲到河边的士兵也被打倒一片,后面的士兵卧倒在河边的丛林中,随即架起机枪和美军隔河对射。
古宫大佐刀尖冲下插在地上,半蹲在一丛灌木后面观察对面美军的动静。
在古宫大佐的召唤下,九二式步兵炮很快被推到岸边,向对岸火光闪耀的位置倾泻炮弹。
九六式150毫米迫击炮也加入到轰击的行列。
在之前舰炮的轰击中,侥幸幸存的美军火力点一一被炮火覆盖,在一团团火光中化为弹坑。
趁对岸美军火力被压制的瞬间,古宫大佐再次发动冲锋,部队一举冲过只有二十多米宽的泰纳鲁河,攻入美军阵地。
昏暗的光线下,肉搏战再次上演,美军弄不清有多少日军士兵,只看到到处都是挥舞着刺刀的人影。
一夜的战斗,直到天亮才停止,依靠舰炮的支持,日军成功在中下游地区突破美军在泰纳鲁河的防线,并追踪的美军的脚步,一路冲到森林边缘,直到遇到美军在伊泰河的主防线才停下来收拢部队。
大半个夜晚的时间,瑞克中士都在血岭北侧,用望远镜查看战场的动向。
可惜,从血岭上看去,只能看到亨德森机场东部的丛林中照明弹此起彼伏,炮弹和枪击时喷射出的火焰交相辉映,根本看不到丛林中发生了什么。
瑞克中士只能根据火光闪耀的位置得出判断,战线正在向亨德森机场方向推进。
“决战开始了,最近几天的战斗将决定我们的命运。”
瑞克中士吃早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