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警车就要来了。想到昨晚这女尸‘复活’的情形?我跟聂晨都有点后怕。
从操场往西?经过那栋楼的时候?只见那老保安已经醒了?正站在楼前的空地上蹦着高儿骂娘?说不知道哪个混蛋偷了他的酒跟被子?两个清洁工站在那里看。趁老保安没注意?我跟聂晨急匆匆走了过去。
高老头儿以那女尸的表情为‘用神’?从而得出了‘象’。那男的看到女尸的恐怖表情?受到惊吓后?总共往西跑了三步。
老头儿让我们出了小区?顺着路往西走?走到第三个路口停住。想办法让过路的行人说一句带‘神’字的话?但不能拦住行人让别人说?那样没用的。到时候?看那行人往哪个方向走?我们就往哪个方向走。
这可真把我难住了?一路上?我心里面反复嘀咕?要怎么让行人说‘神话’呢?
忽然?聂晨把我一拉。
“怎么了?”我一愣。
“第三个路口到了?还走。”聂晨说。
“哦哦。”
“哦哦?哦你个头…;”
我笑了笑?朝周围看过去。现在已经八点多了?眼前这路口挺热闹?行人过来过去?老头儿提着鸟笼子?妇女抱着小孩儿?还有情侣牵着手。路边的早点摊位?则坐满了食客。
“想不出办法吧?”聂晨问。
“你想出了?”
聂晨狡黠的笑了笑?“当然。”
“快?告诉我?什么办法。”
“告诉你不难?只不过…;”
“什么?”
“你得叫我姐姐。”
我有点哭笑不得?“行?姐姐。”
“什么什么?没听清楚?大声一点。”
“姐姐。”
“再大声。”
“聂晨姐姐!”
我可着嗓门儿喊了一声?一个人朝我们看了一眼。
聂晨笑道:“行了?你的脸皮厚度已经过关?唱吧。”
“唱什么?”我问。
“唱歌。”
“唱歌做什么?”
“让你唱就唱。”
“我…;五音不全。”
“就是要五音不全?唱的越难听越好。”
我有点犹豫?聂晨问:“你还想不想找阴神?”
“当然。”
“那就唱。”
想到找不到阴神高老头儿要受业报?我咬牙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来了句?“大河向东流啊…;”
“大声一点。”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嘿啊嘿?参北斗啊?生死之交…;”我挠挠头?“忘词儿了。”
“瞎唱就行。”
“路见一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生死之交一碗酒啊…;”
那些行人纷纷停下来?朝我们看。
聂晨笑的直弯腰?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换…;换一首?唱海尔兄弟。”
“不是吧。”
“快唱!”
“打雷要下雨?雷欧?下雨要打伞?雷欧…;为什么?会打雷下雨?为什么?有冬天夏天?不知道的奥秘万万千千?哦雷欧?哦雷欧哦…;”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忽然间?我听到有人说了句‘神经病’…;我明白聂晨为什么让我唱歌了。
我急忙停下来?看着散去的人群?喘着粗气问聂晨?“刚才是哪个人说‘神经病’的?”
“那个。”
聂晨指向一个年轻人?那人背朝着我们?吊儿郎当从那路口转弯?往北去了。
“走!”
我抹着脑门儿唱歌唱出的汗?和聂晨从这路口转弯向北。路过那年轻人的时候?我冲他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