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首先便要将自己当作那戏里的人,不是么?她借用他人的身体,胸腔里跳动着他人的心,自然也要尽忠职守。
“怎么突然闻到一股子酸味儿?”
清欢娇羞不已,轻轻捶了尚书大人的肩头一下,既亲昵又不会显得不敬,恰巧地把握好了一个度。尚书大人也觉得一个月不怎么见面,红鸾的性子突然有了极大的转变,若非那张熟悉美丽的脸,他险些都要认不出来了。可转念一想,应是有了身孕的缘故,听说女子大多如此,一旦有孕,性子便会有所转变。
“老爷!”清欢轻轻娇嗔了一口,眼带乞求:“婢妾知道老爷公事繁忙,可是……今儿晚上,老爷可否宿在红鸾房里?您已经有月余不曾来过了……”说着说着,竟透出一股委屈劲儿来。
尚书大人只觉浑身酥软,莫非这有孕这能让一个人变得如此有吸引力?当下,他竟忘了答应搴芳要与她共度**,便立刻应承道:“好。”
说实在的,粗鲁的一推门进来,结果入目的是这样一位贵气俊美的玄衣公子,吴苗苗感觉自己的春天到了。这凉州城就是再给一百年,也寻不出这样天人一般的美男子啊!
原本安静的包厢里呼啦啦挤进来一堆人,元狩帝心情很不好,后果很严重。
他身上自带的贵气和霸气,足以让进来的人不敢喧哗。最后还是吴父率先开口道:“这位公子,我们——”
“谁允许你们进来的?”他淡淡地问。
胡威二话不说抽出腰刀砍过来,吴苗苗见状,也立刻还手,吴父却是没有,那白衣公子也没有,因为他们知道孰是孰非。先用剑惊了人家的是他们,后来不请自来连门都没敲的也是他们,说实在的,人家要砍他们也正常。
“喂!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我们是来道歉,不是来寻仇的!你叫你的手下直接动手是什么意思?!”吴苗苗在打斗中艰难质问。这黑铁塔一样的男人好厉害的功夫!可以看出他并无杀意,若是起了杀心,她怀疑自己能否在他手下走上十招!
终于,胡威将人赶了出去,门却没关。吴苗苗心有不忿,她从小娇生惯养,父亲兄长做什么都惯着,早养成了一副你不顺着我我就要你好看的骄纵性子。第一眼见元狩帝生得俊美无俦,她心生好感,可那人对自己却视而不见,连她的问话都不理会,她心中气恼,又忍不住想要生气。见那人自打说了一句话就看着窗外,怀里却抱着个身段纤细的少女,顿时恶从心头起,从袖子里甩出几枚梅花镖!
胡威大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恶女子竟敢如此大胆!想去挡已是来不及,他只能一掌打在吴苗苗肩上,吴苗苗那功夫,在大内统领面前根本不够看的,若非有那白衣公子眼疾手快扶住,怕是整个人要摔下二楼了。但即便如此,也吐了口血出来。
元狩帝何等身手,他连头都没回便以手中折扇将梅花镖打落,一双黑眸深沉无比。清欢窝在他怀里也暗自咋舌,这女子好恶毒的心肠!
得了,这下歉没来得及道,梁子却是结大了。
饶是吴父脾气再好,女儿受伤吐血,他又惯疼爱这老来子,当下变了脸色:“出如此重手,你我莫非有仇不成?!”
梅行之最擅打嘴炮,他将手中扇子刷的一声展开,轻笑道:“当真是稀奇古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朝元狩皇帝早颁下法典,要严惩为恶伤人之徒。令爱脱手长剑在先,无礼闯入在后,又以暗器伤我家主子及夫人,侍从护主心切出手保护,有何不对?倒是搁下的行径让在下好生佩服。”
吴父并非不讲理之人,只是爱女心切,被梅行之这么明里暗里一损,脸色十分难看,吴苗苗却恨得要死,她活到十八岁,何曾有人敢这样对她!“爹!爹你要给我报仇!一定要给我报仇!女儿咽不下这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