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挣扎呼喊,男人却说:“你都给老李头那半只腿踩进棺材里的干过了,还装什么贞节?不是孩子都有了么,乖乖不要动,别逼我动手。”
她不听,只是继续挣扎,男人被惹恼了,一个嘴巴子甩了过来,顿时将她打的眼冒金星,嘴角都裂掉了。慌乱中她摸到书包里的铅笔,拿起来狠狠一扎——男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抽搐着从她身上倒了下去。清欢爬起来就跑,还不忘捡起自己的书包。
回到家父亲看到她就骂她是个丧门星,母亲一脚踢在她身上叫她去烧火做饭。几个姐妹嘻嘻哈哈的幸灾乐祸,说她自己作非要去上学,还嫌脸丢的不够大。
父亲嘴里骂骂咧咧的,母亲吃完饭后来找清欢,说了要把她许给邻村的老光棍当媳妇的事。她说:“三丫啊,也不是我这当妈的不心疼你,可你现在都这样了,没人肯要你啊,妈又怀孕了,这次指定给你生个弟弟。还有之前给陈大姑帮你打胎,那也是一大笔钱啊,咱家本来就穷,你可得懂事点儿。”
清欢不说话。
“我跟你爹都商量好了,这正常人家没人肯要你的,就那老光棍愿意给咱家五千块钱,到时候你嫁过去就好好过日子,听到没有?我教你的可都记住了,以后你弟弟少不了你帮衬的。”
清欢仍然没有说话,她知道,之所以没有像村里人建议的那样把她给老李头,是因为老李头家里穷的叮当响,别说五千块钱,五百块钱都是个问题。
她是不是该感到高兴?一个破鞋,还能值五千块钱。可她嫁给老光棍之后又该怎么办呢?那个人花了这么多钱买了她,偏偏她是个破鞋,那男人能让她好过吗?还不是会跟爸一样,一个不高兴,抄起什么用什么打,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然后,她就得跟妈一样拼命的生儿子,生了她们这五个姐妹,还要继续生。如果记得没错,妈还打过几次胎,都是查出来的女孩,让村西头的陈大姑打的,因为便宜。
她要这样结束自己的一辈子吗?
清欢一晚上没睡着觉。第二天那老光棍就来了,看起来得有四十了,被她妈带来看她的时候口水都险些要留下来。在这个愚昧而封闭的小镇上,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子遭遇了那样悲惨的事情,不会有人为她抱不平,也不会有人报警,所有人都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然后,成为一起压垮这个女孩的刽子手。
清欢是家里——不,是整个村子里甚至整个镇上长得最好的女孩儿,惊人的漂亮,学习成绩又好,所有人都认为她会是飞出山窝窝的那只金凤凰。可现在,这只金凤凰被人玷污了,于是大家又迅速高兴起来,你看,她还是跟我们一样平庸的,甚至比我们还要凄惨。
似乎这样想,日子就高兴很多,自己也变得高贵了一点。
清欢安安静静地坐在凳子上,不管老光棍怎么说,她都一言不发,气得她爸手都在抖,要不是她妈拦着,早劈头盖脸的甩嘴巴子了。就这,老光棍一走,她爸也没忍住,一个嘴巴子把清欢从凳子上掀翻在地,“你个小贱|逼!老子养你这么多年,吃了老子这么多年的白饭,你还以为是白吃的不成!明天你就收拾你的东西给我嫁人去!”
十二岁怎么嫁人啊,领证都得再等很久,可是那对这个镇子上的人们来说无所谓。证可以日后再领,人可以现在就嫁。
晚饭清欢顶着一张青紫的脸在烧火,她的几个姐妹放了学回来,一个个把书包放下过来“看”她,幸灾乐祸的说着话。
说她被学校开除了,说学校里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破鞋了,还说她赶紧嫁人赶紧滚出这个家她们才高兴。
她们也不喜欢这个姐妹。她比她们都长得好看,好看到什么程度呢,五个姐妹站在一起,没有人认为清欢跟她们有血缘关系。在学校里也是这样,大人们都说女孩子读书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