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宣淡淡地看她一眼,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意思:“说了你也不懂。”
若是灵儿。若是灵儿的话,便是不懂,也定然缠着他要他教导,那姑娘好学又上进,佟云琴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佟云琴自然能听出温承宣语气里的冷淡,她不觉心虚,反倒有几分受辱。往日温承宣对她可谓是柔情似水,像今日这般疏离还是头一次。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想到这个可能性,佟云琴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她怕温承宣知道,可又不能直接问,便拐弯抹角道:“今晚爹爹来咱们院子,也不知是有什么事。”
温承宣似笑非笑地停笔看她:“不是说了,来看我么?”说完继续写了几个字才漫不经心道,“还能看你不成。”
佟云琴心里咯噔一下,感觉温承宣的话似是而非,瞧他表情又像是根本没这回事,一时也拿不准主意,慌乱了片刻才说:“娘也很关心你,你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
“生死有命,无需强求。”温承宣从来都不怕死。
越跟温承宣说话,佟云琴就越觉得他像是变了个人。平时的温承宣对她很殷勤的,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更别说还拒绝她的接近了。因为不能行房的缘故,他甚至一直都努力用别的方式满足她。
可是就寝熄灯后,佟云琴试图亲近温承宣,却被温承宣推开了。她有些委屈:“承宣……”
“我不是很舒服。”温承宣咳了两声,“你把灯点了。”
佟云琴下床点了灯,温承宣坐到床沿,咳得厉害。佟云琴手足无措,嫁入温家她根本没怎么照顾过温承宣,这会儿婢女小厮都进来了,婢女连忙奉上温水,小厮则将床幔拉开,一时之间忙得不可开交,唯独佟云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咳完了,温承宣脸色苍白,半死不活道:“我现在的身子是愈发差了,云琴,从今晚起你便到隔壁睡去吧,免得我惊扰到了你。”
“怎么会呢?我――”
温承宣懒得听她那些冠冕堂皇的虚伪理由,就又咳嗽起来。他这一通剧烈咳嗽成功打断了佟云琴的话,好不容易舒服些了,道:“去吧,否则你一夜都睡不好,我这里有下人伺候就行。”
“……那好吧,如果有什么要我做的,你一定要马上叫我。”佟云琴认真地说。
温承宣摆摆手,她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去隔壁睡了。
夫妻二人分房睡的事情很快便被温夫人温逸知晓,温夫人对此颇有微词,温逸却心下暗喜。他老实了没几日,便趁着夜色暗沉,从窗户钻进了佟云琴的屋子,怕被人发现,在床底猫了好久,直到夜深人静才爬出来,对准床上隆起的辈子饿狼扑羊。
佟云琴险些尖叫出声,见是温逸,顿时又羞又恼,可仍架不住温逸手段,被弄得没了言语。
天蒙蒙亮的时候,温逸便醒了,又顺着窗户钻出去,蹑手蹑脚离开了院子。
完全没有发现隔壁房间的窗户微微开了一道缝。
佟云琴与温逸这样厮混了一阵子,才想起来自己是温承宣的妻子,而这段时间她已经很久没有把心思搁在温承宣身上了。要不是早上请安的时候被温夫人委婉地说了一遍,她还想不起来呢。
她心中对温夫人逐渐有了嫉妒。甚至幻想嫁给温逸的是自己而非温夫人,又隐隐怨恨起温承宣来,若他是个健康男儿,自己又怎会臣服在温逸身下呢?她也怨温逸扰乱自己的一池春水,否则做一辈子的活寡妇,她也不会想别的。
总之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反正她自己没有一点问题。
温夫人也觉得不对劲了,这儿媳妇每天跟儿子分房睡,怎么一见面还是红光满面的?那模样一瞧就是被男人滋润过的,白里透红的娇嫩骗得了谁去?只是她身边也没个能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