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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白的醉意来得快,去得竟也快!

    像是缓了口气,又能再战三百回合一般,在岑参杜甫二人堪堪将要离去时,趴在地上的李太白竟突然醒了过来。

    “岑兄c子美莫走!再来与我痛饮三百杯!”醉眼朦胧,却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拉住了将要离开的岑参。

    高适苦笑一声:“太白兄!天色不早,岑兄要回驿馆,子美也需回住处去了。”

    “哦”李白像是才反应过来,问道:“如今什么时辰了?”

    “酉时三刻!”高适回道。

    “呀!这么晚了”李白晃着身子走了两步,竟也朝高适拱了拱手:“今日承蒙达夫款待,我我也要走了”

    “这是长安!”高适摇了摇头,哭笑不得道:“你今日方来,又能去何处?就在我这住下吧!”

    “这”李白明显愣了一下,继而只好叹息一身:“好吧!那只能又叨唠达夫了”

    “和我还客气什么”

    “那我们一起送送岑兄和子美吧!”

    说着,李白迈着无力的双腿,坚持将人送到前院大门外。

    “高兄c太白兄,今日就此别过,来日空暇时定再来拜访!”岑参朝二人拱了拱手,就往一旁停着的马车走去。

    “那我也走了”说着杜甫也向二人告别。

    然而就在杜甫准备走过长街向对面的一条巷子走去时,急促的马蹄声突然传来!

    四匹矫健的白马竟猛地朝正走到大街中央处的杜甫奔来!

    “子美小心!”

    高适不是文弱书生,也能跨马引弓,此刻突见危机便猛地奔了过去。

    一把拉住杜甫,都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便抱着他向前扑去。

    马车堪堪擦着高适的后背冲了过去,虽无冲撞,但车轴上突出的尖锐铜钉还是轻易划开了高适厚厚的衣服,在的背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鲜血瞬间蔓延开来

    “高兄!”刚爬上马车,还站在车辕上准备矮身钻进车厢的岑参见了顿时大惊失色,连忙纵身跳了下来,朝此处奔来。

    岑参为安西节度使幕府书记常年在西北边陲之地,身子骨也打熬了出来,三两步便已跑到高适身边,反倒离得近的李白由于常年饮酒,身子骨早就虚了,又醉酒方醒,不远的一点距离愣是跑得气喘吁吁。

    “高兄!高兄!”岑参连忙检查了一遍高适背后的伤势,只见血肉模糊,不由忧上心头。

    “达达夫!”李白跑了过来,见高适满身是血,继而大惊,忙要伸手去扶,一边不停说道:“快!快找大夫!”

    “太白兄且慢!”岑参连忙止住了他,喊道:“高兄不知是否伤及骨骼,此刻切不可擅动!”

    李白也是常年在外漫游之人,受伤并不鲜见,只是此刻关心则乱又醉酒方醒,倒是一时有些方寸大乱。

    “啊”高适突然痛呼一声。

    “高兄!”岑参大喜,连忙问道:“你感觉如何?伤到骨头了吗?”

    “没,该只是皮外伤!”高适不是没受过伤的人,此刻背后虽火辣辣的痛,但却没有那种痛入骨髓的沉闷感。

    说着,便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快!快看看子美”

    “子美!子美!”高适的话才说出口,爬起身的过程中却瞧见被自己压在下面的杜甫竟闭着双眼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高适便再也顾不得身上的皮外伤,猛地起身,赶忙伸出手为杜甫把脉。

    岑参虽在西北数年但也只懂些包扎外伤的方法,倒没有高适这般博学,此刻见其已在为杜甫号脉,虽同样忧心却不敢多出一声。

    “还好还好”片刻后,高适终于松了口气。

    “如何?”岑参忙问道:“子美可有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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