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不同寻常,但也仅限于此,更多的情况他想问吉温,但吉温却绝口不提。
更让他忐忑的是李林甫竟似乎对此毫不知情,罗希奭自然不敢乱来,无论是没有得到李林甫的授意还是楚局势,都让他不敢擅动,他只是本能的觉得事情不该闹大。
等到晚间有旨意从宫中传来,又有钱益面授机要,罗希奭这才放下心来,准备大干一场。
虽然同样不知详情,但为官多年,他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如今,他只需按照圣旨上说的,查清下午斗殴事件的主谋就行。
不论眼前这人和下午的事有无关系,若是能够以堂堂正正的名义将对方绕进这件事里,怎么说也对相爷不会有坏处。
可许辰又哪是好对付的?
闻言,微微摇头,正色道:“罗大人此言差矣!在下的确在那间酒楼吃饭,也确实两人在厮打,但那两人我都不认识,最多算个旁观的闲人。”
“哦,那又是恰逢其事咯?”罗希奭一脸冷笑。
“是啊,我也觉得今天的运气有点差。”
罗希奭乜了他一眼,悠悠道:“难道许使君出手伤人也是运气不好咯?那个叫向天问的洛阳学子,许使君总不会说自己不认识吧?”
许辰微楞,回忆片刻,说道:“确实扔了个酒壶,好像砸到了人来着,他叫向天问?”
“……”
“这还真是喝酒误事!”许辰正色道:“大人放心!让他来找我,汤药费我全出!若还要罚铜的话,大人尽管开口就是!”
“哼!”罗希奭冷哼一声,说道:“许使君莫不以为插科打诨就能敷衍过去吧?”
“瞧您这话说的……”许辰笑着回道:“您说有圣旨,请我来配合调查,敢问那旨意我能?既是圣上有令,在下一定会好好配合大人的!”
“配合?呵呵!”罗希奭冷冷笑道:“大人是误会了吧?您……是以涉事之人的身份被我们抓回来的!”
“好吓人啊!”许辰也懒得再敷衍,冷笑道:“你有证据吗?”
“证据?”罗希奭笑了:“你是没听过本官的名号吗?在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证据!”
“下午的暴乱,起因便是南北学子在酒楼里的打斗,而你也在酒楼,身为南方学子,又恰好打了一个北方学子,有这些,你觉得我还会缺证据吗?”
“这么说,你是要诬陷我了?”许辰望着他,笑问道。
“哼!”罗希奭冷笑道:“许大人,说话可要负责的!”
许辰沉默片刻,忽而道:“问个事!”
“说!”
“你前些天去过会宾楼吗?”
罗希奭打量着许辰,双目中的笑意便再也止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当我没见过血吗?”
罗希奭敛了笑,目光锐利,森然道:“你那点手段也就吓吓他们没见过世面的小娃娃,想威胁我,你还嫩了点!”
许辰与之对视着,良久,苦笑道:“怎么可以这样嘛!那这只鸡,不白杀了……”
“够了!”罗希奭大喝一声,斥道:“是时候说说你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了!”
“我真的是被冤枉的……”许辰苦着脸道。
“来人啊!”罗希奭朝外喊了一声。
片刻后,便有两名衙役应声而入。
“带许大人下去!”罗希奭冷冷道:“找个单间!”
“是!”
“别啊!”许辰忙喊道:“我怕脏……”
“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来找本官!”说完,罗希奭理也不理许辰,起身走了。
许辰被带了下去,确实是个单间,和隔壁那群学子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