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还望安大使能随咱家走一趟!”
“公公言重了!”安禄山双目深处闪过一丝锐利,依旧笑道:“下官这就随公公进城!”
“朝英!”
“末将在!”白袍小将抱拳应道。
“你带人原路返回吧!”安禄山平静道。
孙德志脸上的笑容又柔和了不少,说道:“倒不用这么急,将士们一路风尘也该好好歇歇,圣上已命咱家备了酒食款待诸位将士。”
“哈哈!那就有劳公公了!”
说完,安禄山大手一挥,便领着几名亲兵跟在孙德志后面向长安城而去。
走了没多久,便见两千余羽林卫骑兵静静的等在那里……
等到身后骑兵离开后,西行的那队人马脚步依旧未停。
韩稚披着甲骑着马,收回了向后望去的目光,转向身旁:“如此这般,将士们的心都凉了,接下来这仗不好打啊!”
穿着家传宝甲的王忠嗣听了这话只是静静地御马前行,什么也没有说。
队伍又前行了一阵,远处山坡上忽而出现了几道模糊的影子,走近之后,便见月光之下,一人静坐于马上,任由骏马低着头在未曾消融的雪地里翻检着不曾完全枯死的草根,身旁几人同样骑着马,散落在周围数丈之地。
月光映在雪地,射出皎洁的光,将那人熟悉的模样传到王忠嗣眼中。
王忠嗣停了马,整支队伍随即停了下来,空旷的野地里随即传出一片整齐的簌簌声。
“你们先走吧!”想了想,王忠嗣说了一句后便打马向那片坡地行去。
韩稚望着大帅的背影,又远远山坡一眼,轻叹一声。
随即,队伍便又开始向前了。
王忠嗣打马走近,围着的圈子开了个口,将王忠嗣让了进去。
马蹄踏在厚厚的雪地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那人将目光转了过来,打量着王忠嗣,片刻后笑了起来:“好久没见你穿这身甲了!”
“最后一次,不穿没机会了!”王忠嗣也笑了笑。
“不打算回来了吗?”李亨问道。
王忠嗣摇头:“算了,我只是个军人,长安这种地方不适合我!”
李亨沉默了,只是前这位儿时好友,静静许久,方才再度出声:“这就是你要给我的答案吗?”
王忠嗣默默点头。
李亨嗣的目光有了些变化,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粗重的气息在这片月下的雪地里化作两道长长的白浪。
“你说你是个军人!呵!呵呵!”李亨的声调高了许多:“这世上哪有什么纯粹的军人!啊?”
“你是将军是元帅,不是小兵!他们可以不管不顾往前冲,你呢?你要打仗,好啊!军械呢?粮草呢?没有这些你打什么仗!这些是你一个军人能解决得了的吗?”
李亨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有些气急败坏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些年没有我在长安替你周旋,你能在前线打的那么痛快?你一个没有出身的军汉能手握十几万大军?呵!你莫不是真以为是因为我那老爹欣赏你,所以你就一路升官发财吧?”
“那都是我做的!”李亨大吼道:“没有我,你早被那帮子将门撕成碎片了!”
王忠嗣淡淡点头:“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李亨声嘶力竭道:“为什么要背叛我?”
王忠嗣沉默了,望着李亨的目光也没了温度,只是淡淡回道:“我说了,我只是个军人,只做军人该做的事!”
“去你娘的!”李亨伸出手,指着王忠嗣,情绪异常激动:“你知不知道,若是这次成了,我,我们能做成多少事?”
“那些你曾经抱怨不满想去改变的东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