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深的山里竟然还有人能够认出他们来。
“好好好,老人家快快请起。”赢任好对老猎户说道。
双方重新坐下后,平阳司马不解的问道,“你是如何认出来的?”
“这有何难?公子的衣袖上绣着秦国的图腾玄鸟,虽然我久居山里,但是作为秦国百姓还是认得秦国的图腾。”老猎户客气的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平阳司马心中暗惊,真是百密一疏,一个简单的刺绣,竟然透‘露’出公子的身份来。平阳司马不觉稍稍对赢任好的安危感到‘操’心,一个陌生人知道他的身份,可不是好事。
老猎户看出了平阳司马的担心,笑着说道,“将军尽管放心,公子呆在我这里非常安全。”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平阳司马不好意思的笑着,毕竟人家一派好心收留你,你却在还以人家的诚意。“既然老人家是秦人,为何要住在如此深的山里?”
“来,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说说。”二人一起端起酒一口喝干,赢任好由于年龄小,还不能让他和太多的酒,于是就象征‘性’的抿了一点。
“我啊,原本就是山下的百姓,可是将军你也知道,这些年咱们秦国的百姓过得不太平啊,每年翟戎都要来‘骚’扰我们,轻则抢点东西,重则就要伤我们的‘性’命。”
老猎户喝着酒,神情忧伤的借着说道,“经过几次抢掠之后,我的父母被翟戎士兵杀了,而我两个姐姐也被翟戎掠到被边去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带着家人往山里跑,最初只是在山边种些地,勉强维持生活,可是山边还是不太安全,老婆孩子们夜里一听到战马的嘶鸣声就紧张的不行,这不我们就只好继续望山里面迁,最后就迁到这里来了。”
“哎---,秦国的百姓苦啊!”听着老猎户的话,刚才还默不作声的赢任好叹息道。
这时,老‘妇’人把‘肉’炖好了,用一个缺了角的陶盆端上来。老猎户指着里面炖好的‘肉’,对二人道,“快尝尝,这是昨天我打的黄羊,‘肉’可嫩了。”
望着热情直爽的老猎户,平阳司马心中的疑虑慢慢打消了,放开与老猎户一起喝酒吃‘肉’。
既然老猎户已经知道自己和公子的身份,喝了酒的平阳司马也就放开与他‘交’谈了。也就把三戎进攻秦国,以及自己败逃的事情告诉了猎户。
老猎户听罢沉‘吟’一会道:“我想这三五天之内,敌人是不会退走的。公子和将军只管在我这里呆着,我和儿子出去给你们打探情况,等到敌人走了之后,你们再出去如何?”
平阳司马一听甚为高兴,“这样最好,不过我们怎么没有见到你的孩子们?”
老猎户听罢就笑了,“哈哈哈,不瞒将军,我已经来这里有好多年了,孙子都有了。我的孩子都在这条的河谷里面住着,沿着这条河往下,我的两个儿子还有孙子都在。”
“那你们怎么不住在一起啊?”平阳司马有些不解。
“没办法啊,住在一起有住在一起的好处,当然也有弊端,万一哪一天敌人发现了我们,岂不是连窝都给端了;住的散一点,虽然有了点距离,但也相对安全,总不至于断后吧。”老猎户甚是开朗,随意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二人。
嬴任好和平阳司马听罢,轻轻的叹了口气,“哎--,秦国百姓受苦了,若秦国强大,你们何至于此啊!”
此后的五六天里,嬴任好就呆在这大山里,每天跟着平阳司马打猎游玩,等到他们出山的时候,三戎的大军已经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