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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鹤踱到他身前,低下细颈,碰了碰他的右臂,显得有些亲热。

    “这些年,你过的好吗?”他看着白鹤说道。

    白鹤清鸣两声,仿佛在做回答。

    看着这幕画面,霜儿很是吃惊。

    昨夜白鹤飞走时,陈长生觉得忘记了什么事情,当时以为是废园地底的黑龙,此时他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写封信,然后请白鹤带给徐有容,有很多事情,直接交流要好很多。

    霜儿始终扮演着他与徐有容之间中间人的角色,他不喜欢这样。

    来到京都后,徐有容只给他写了一封亲笔信,那个信里只有四个字,显得很是吝惜笔墨。

    好自为之。

    陈长生提笔想了会儿,应该写出怎样斩钉截铁、饱含深意、傲世不群的四个字,才能不落脸面地回复对方。

    这也是十岁后他给她写的第一封信。

    但他最终只是很平实地写了封信,字句寻常,说的也是寻常事。

    他不怎么愿意和小女生赌气。

    哪怕她是徐有容,哪怕她只比他小三天,依然还是个小女生。

    ……

    ……

    京都南方万里之外,是圣女峰。

    圣女峰下皆是禁地,直到三百里外,才有一座小镇。镇上生活的都是普通百姓,有铁铺,有酒铺,有肉铺,也有赌铺。铺一般玩的都是牌九、骰子,但这家赌铺最深处有个装修素朴的房间,摆着一张桌子。

    这桌玩的是麻将。

    坐在东手的是一名美丽的少女。

    那少女十四五岁,眉眼如画,眸若点漆,好看的不似凡人。

    桌旁三人知道她肯定不是凡人。

    两年前,赌铺老板准备对当时年龄更小、看上去更怯柔,更容易激起人类犯罪**的她下手时,死的非常惨,荷官接了老板的位置,正是此时坐在桌西头的那名中年大汉。

    从那天开始,每隔一段时间,这位少女便会来到小镇,打一场麻将,两一夜不准下桌。

    那间装饰朴素的房间,每数月才开放一次,陪她打麻将的,便是最开始的三个人,从来没有换过,那三个人是普通人,真正的普通人,哪能想到会遇到这样不普通的事。

    从最开始的恐惧不安到砌牌不会手抖,他们用了很长时间,但到现在,他们已经可以很自然地与那位小仙女相处,在牌局里不会放水,而是真刀真枪地比划着输赢,甚至有时候还敢抱怨几声。

    能和这么漂亮的小仙女一起打牌,这是多大的福份?

    而且有的时候,是真能赢钱啊。

    窗外传来一声鹤唳,少女说道:“今夜有事,不打了。”

    三人很吃惊,心想发生了什么事情,今次居然提前这么久就结束?两天一夜的规矩还要不要了?

    少女取出几片金叶子搁在桌上以作补偿,便转身离去。

    三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位妇人担心说道:“小娘子不知发生甚事情,看着兴致不是很高哩。”

    ……

    ……

    小镇外的野山崖畔,徐有容从白鹤腿上解下那封信,随意拆开。

    漫天星光下,纸张被照很清楚,上面的语句寻常,笔迹干净,篇幅不长,她却看了很长时间。

    在那些语句和字迹里,她看到了拘谨,却没有看到怨恨的情绪,甚至连一点负面的情绪都没有。

    她很难想象,一个少年在京都经历了这么多难熬的日子后,还能平静如此。

    换作是她,她是肯定做不到的。

    她记得他比自己只大三天。

    她望向京都的方向,说道:“如果不是作伪,这个家伙不是君子,便是真人。”

    白鹤引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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