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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他父子反颜。令布杀卓,以绝大恶。重扶社稷,再立江山,皆汝之力。不知我儿意愿若何?”

    王允说完,又自悲泣道:“我已知晓你对襄平令刘澜的情愫,倘若他果然下聘来娶,老夫自然同意,奈何现今国家正有倒悬之危,就算你与刘澜真能厮守又能如何?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就是你不答应,老夫亦会与董老贼拼命,到时以你乃老夫义女的身份又该至刘澜与何地?到那时岂不是连刘澜都害了?”

    说着更是砰砰砰磕起头来,哭诉道:“红昌我儿即使不为天下苍生,不为老夫所想,也该为德安去想啊。”

    “砰!砰砰!”

    王允每磕一下,仿佛都在震颤着任红昌的心灵,任红昌呆立在原地,一时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好半晌,任红昌才缓过神来,连扶王允起身,请他上座的同时,道:“义父,您先起来,您这样可是要折杀贱妾了?”

    王允在一旁察言观色,心中暗喜,见事大有可为,固执的没有起身反而又对着任红昌叩头哀告起来:“汉室江山,天下苍生,尽在我儿一念之间,还请我儿思量!”

    任红昌左思右想,她毕竟只是一介妇人,被王允三言二语早说得没了主意,知道不管如何选择也会致刘澜与不义,而她又是个苦命的女子,想到将来天下又会有多少良人如她一般成为贱籍,不免心灰意懒地想道,罢了!罢了!既然小爱也不能苟且,那我便为了天下大爱而牺牲又有何妨!

    想到此处,珠泪已是滚滚流下,她心中已报了一死的决心,哽咽道:“父亲,女儿可否借佩剑一用!”

    王允见她突然落泪,料到她已然答应,但徒听任红昌要借佩剑,心中担忧,道:“红昌,即使你不答应,为父也不怪你,你这又是何苦呢!”

    任红昌见义父误会了自己的用意,惨然一笑道:“父亲,你误会女儿了。”

    “哦?”王允疑惑的看向她,心中暗叹一声不管你做何选择,吾都不拦你,高喊一声:“来人,取老夫配剑来。”

    很快下人奉王允之命将一把宝剑交到任红昌手中,待下人退下后,任红昌边流泪,边说道:“适间贱妾曾言:但有使令,万死不辞。”

    说到此处,任红昌那如世上能工巧匠雕琢而成的绝美容颜却渐渐有些狰狞,抽出一缕发丝,挥剑斩断,决绝道:“孩儿今日挥剑斩情丝,从今日起,世上再也没有什么任红昌,只有貂蝉!”

    说完,右手中的佩剑再难握住,叮的一声掉落在地,谁人能知貂蝉到底是下了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此番话来,她斩断的虽只是一缕发丝,却实实在在的斩断了她对刘澜所有情愫,她的心在痛,仿佛每刻钟都在滴血,但她却坚强的止住了双眸中流出的泪水。

    虽然她眼中已没有了滚落的泪水,但她的心却在淌着血,这一刻无人知道她的心有多痛,好像有把拙刀在她心房狠狠地绞着,撕心裂肺地痛苦让她连呼吸也感到无比疼痛,可是她却强忍着泪水不使它在王允面前落下……

    紧紧的,使出了浑身气力将斩下的青丝攥着,好似有人要与她争抢手中青丝一般,双眸无神地看向前方,只是前方只有空荡荡地墙壁,根本没有能吸引她的迷人画卷,可她就这样毫无焦距的盯着,但思绪却早已漂浮到了与刘澜相遇的一幕幕。

    良久良久,当王允已然泣不成声之时,却听貂蝉异常决绝地说道:“贱妾即已许诺义父,自是万死不辞,还望义父即刻献妾与彼,妾自有道理。”

    听着貂蝉哽咽的话语声,王允没有丝毫欢喜的感觉,好像胸口有一块巨石让他难以呼吸,她再一次为眼前的少女拜倒,为了她的深明大义,为了她的顾全大局,为了她的忠义无双,为了她慨然决绝。

    眼前的貂蝉仿佛突然变得无比高大,使自己万难比拟,难以仰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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