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后枋才算是长长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不是因为说服了丁长寿,而是他清楚,这一仗对他们意味着什么,他们不能败,必须要坚持到城阳郡,可如果真的这一仗必败无疑的话,那么他其实还有一个最后的选择,只能把眼前这些郡国兵引到管统那边,让他们鬼打鬼。
而这个局面显然并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他更想看刘澜的主力与管统战,但真到了无路可走的那一步,他也别无选择,而这才是他叹息的原因,因为到时候能不能逃出去都是未知的,又该如何才能把他们引到管统那里呢?
后枋眼充满了忧惧之‘色’。
看着突然之间如同‘潮’水般绝提而来的郡国兵们,巨大的喊杀声惊天动地,瞬即将他从沉思惊醒过来。
但是敌人的攻势着实让他有点琢磨不透,甚至丝毫也‘摸’不赵其的规律,完全是毫无规律可言,后枋很难形容这样的敌人,当然如同他知晓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这句话的话,他此刻必定会脱口而出大喊出来。
张飞在不远处驻马而立,观望着敌阵。
虽然匪兵的战斗力很弱,可言用不堪一击形容,但是这伙匪兵,好像当年的黄巾军一样,有着很强的韧‘性’和决心,但是当年的黄巾军是有着一定的追求和目标,而这会成为他们的寄托,在这种寄托之下,他们算为之付出生命代价也在所不惜,可是眼下的这伙匪兵,虽然像黄巾军一样有着韧‘性’,但是他们却有着什么理想和寄托呢?那他们为何又能展现出如此高昂的战斗能力?
想不通,甚至可以用不理解来形容,但这些对张飞来说并不重要,他也懒的去想原因,在他的字典里,明白的事情自然明白,不明白的事情也懒得去搞明白,只要能打胜仗,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当然这也并不是说张飞没有探知和求知的渴望,他只是遇到感兴趣的事情时才会认真学习,好像当年在前往秣陵时向徐庶求教‘阴’谋与阳谋,又或是在攻城战时学来的围三缺一,但在现在,他可不想知道对面的敌军是如何让匪兵舍生忘死的进行战斗,对他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样的能耐他也能。
甚至他觉得他鼓舞士气的手段可远他们更强,这个不管别人承认与否,他都这样认为,甚至在整个徐州,鼓舞士气这一点,他都不会服气谁,他是权威,在他的带领下,无往不利,攻无不克,每一名士兵都会顽强到底,拼命死战。
但不管张飞承认不承认,此刻的匪兵却是真的够顽强,但从现在的局面来看,胜利只是时间问题,张飞的目光变得越来越深邃,他现在要考虑的,则是该如何卖把这伙敌军给‘逼’回去。
这一次进攻的士兵人数是一万人,但其实他们还有着四千人的预备军,但张飞并没有见到他们,虽然现在张飞已经猜到了宗寇可能的决定,但他可并不敢保证宗寇会不会如他所想的那样一早分兵,在某个时候从背后对匪兵发起突然袭击,把他们‘逼’回即墨。
张飞来东武的目的是什么他心清楚,如果后钱退不回东武,那么局势会对他们极为不利,别看后钱对徐州战局起不到任何用,但他的存在,却是对袁绍的一个巨大威胁,主公说,袁绍不会放任他不理,这个消息格外重要,可以说袁绍始终没有攻打琅琊的原因关键在于后钱突然在东莱造反,如果他这个时候被消灭在东武,那张飞等于是在帮着袁绍解决了心腹大患。
明知后钱不能杀,可想把他‘逼’回去,又哪那么容易,这简直是让他绣‘花’,这不是难为他吗?
张飞眉头深锁的一刻,见到宗寇再一次率领部队,再又一次变得急促的鼓点声,向匪军冲杀而去。
他们的战鼓被敲响的速度越来越快,一道道‘激’昂的鼓声直冲云霄,好像是一道道命令一样传到每一名士兵的耳,接收到进攻指令的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