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禄眉头皱了起来,这事听着容易,可是操作起来就难了,毕竟这都是冀昭敏观察得来的结果,假如刘澜一直是外紧内松,他根本就不会察觉到,这让他不得不慎重,哪怕他说一句能够收买守门卒,他都敢冒险。
“对,将军,现在的徐州不仅忙着战后的重建,更忙着南下秣陵的事宜,末将敢如此肯定全是最近徐州有传闻经温侯偷袭徐州城后,刘澜有打算迁治所到秣陵的打算,在结合徐州部队最近频繁的调度,此传闻八成是真,所以末将才得出此结论。”冀昭敏虽然没有拍着胸脯保证,但从他的口气来看,对此事却有着十足信心,这让秦宜禄立时沉默起来,好半晌才长舒了一口气。
如果没有杜月的事情发生,秦宜禄绝对会信任冀昭敏,可这件事一发生,不管释门事情他都下意识的去怀疑,这是内心害怕到极致的表现,而且这件事太不值得推敲了,细思极恐,试问刘澜若迁治所的事情必然属于绝对绝密,怎么可能轻易泄露出来,还人尽皆知,关键是被他知道了?
他觉得这就是一场阴谋,可他却忘了,如果这件事要早于杜月,所以根本就不是针对他,而其实消息泄露完全是刘澜刻意为之,他需要将消息泄露出去看徐州百姓的反应,毕竟这件事牵扯太广,不像辽东,他夺下辽东就去讨董了,在襄平的时间并不久,不用考虑那么多,而徐州城就不一样了,如果反应太大的话,那迁治所就得拖后,毕竟民间的反应要顾虑到,世家的感情也要照顾到。
“这件事,你还需要再打探,务必要确定绝不能出现任何偏差!”在这件事上,秦宜禄不敢冒险,务必做到十足把握他才敢冒险。
“将军放心,末将这就派人再去打探,务求将此消息来源打探清楚。”
冀昭敏很聪明,他清楚这并不是秦宜禄不信任他,而是不确定此事消息的来源,而他的回答,更是直指人心,点到了他的心缝,秦宜禄笑着点点头,道:“我们日后是要在徐州这么继续平庸下去,还是到温侯处大展拳脚,就全看你了,昭敏。”
秦宜禄送走送走了冀昭敏不久,帐外突然传来了声响,杜月回来了,一个人。
一瞬间,一个大胆的念头出现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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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顺?”听到这个人字号的一刻,陈登的脸色明显变的难看了。
“看来传闻不假,你二人的矛盾不小嘛。”
“没有,我们只是政见不同,对子循为人卑职还是十分欣赏的。”陈宫说道,可从他的反应看得出来他说的这番话绝不是昧心之语,应该是自己的心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刘澜也就好开口了:“子循他自从被俘之后一言不发,甚至绝食求死,对于这件事,已经有很多人建议干脆遂其心愿,将其处斩,可我惜其才,心有不忍,公台以为如何?是留还是杀!
陈宫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说道:“能不杀则不杀,能放则放!”
“放?不可能,后患无穷啊!”
陈宫那句能不杀则不杀则则深得刘澜之心,不过总体来说,这完全是一句活话,属于最圆滑的回答而非狡猾,只是最后听到放字,刘澜则笑了起来:“吕布军中,我最害怕的就三个人,文远的狼骑,高顺的陷阵,公台的智谋,至于吕布,一勇之夫,我反而并不在意,如果放了他,他必然会再回吕布处,放虎归山,以前高顺在吕布帐下我还有对付他的机会,可若被曹操重用,刘澜用一句后患无穷并不为过。
陈宫确实没想到刘澜对高顺评价如此高,但实话实说,高顺有实力,是千里马,曾经吕布是伯乐,但他最后却因为性格原因开始怀疑高顺,让他束手束脚,无法放开手脚,而现在来看,刘澜想当伯乐,只可惜千里马早已认主,也不知是伯乐的悲哀,还是千里马的悲哀。
刘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