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安民令,秣陵军的秋毫无犯打消了他们一切的顾虑,第二日百姓又回复了往日的情形,好似什么都没有改变,没有发生一样。
这就是只有家而没有国的原因所在,不管是当今天子还是袁术,不管是孙策也好还是刘澜也罢,对于他们没有区别,反正他们要做的都是交粮,而这些人对于百姓,也只是剥削,为什么自古每一次的改革都是在限制兼并土地,因为百姓获得土地才能活,而只有更多的自耕农活下去,天子才能从他们身上抽取更多的利益,而从自耕农身上取得的利益,要远比大户要多。
可天子想着抑制土地兼并,而大户同样在想尽一切想着土地兼并,因为只有兼并更多的土地,他们才能获取最大的利益,所以这本身就是矛盾的,所以才会发生土地改革的法令在当时是完善之法,可随着时间推移,又变成了恶法,为什么,因为这些法令,本身就是这些所谓‘大户’所拟定,他们在设计时,就有着各类的漏洞从而讨巧。
所以土地政策在他看来,与其限不如宽,如同治水,疏而不堵,把什么食邑无须交粮的制度取消,在根据土地收取税赋而不是人户,最后则是提供工作的机会,这些也就是沛县的改革方案,而看沛县的情况,是完全可行的,但唯一的问题是粮食眼中不足,如果大范围施行,那绝对是在自寻死路,毕竟这个时代粮食亩产太低,所以与其推广沛县改革,不如先想办法提高粮食产量,只有这样,沛县的改革才能大范围施行,而这是刘澜最为头疼的一件事。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国渊已经有了应对之策,虽然现在还在调研阶段,但他相信,不久之后,会有惊喜呈现。
而现在,对于太史慈和张颌来说,他们的任务是对付许贡,不过随着刘澜的指令到来之后,他二人也算是可以松口气了,安安稳稳在无须城北三里外扎下,主公给他们的指令很明确,谈拢了,回毗陵,谈不拢就围着吴县,围而不打,对于这一点太史慈和张颌有共识,说白了就是迟早要收吴郡,但不是现在,而留在毗陵,只是为了日后夺取吴县,不过与其回毗陵,然后待攻打吴县时再来,反倒不如就这么围着,也不用和许贡谈,围个一年半载,到时候待主公一声令下,估摸着都不用攻城,许贡直接就开城投降了。
做好了长期围城的准备后,太史慈和张颌两人便开始加固起了营寨,反正就是固若金汤,而粮草辎重也源源不断从毗陵运来,当然了还有大规模从周边的百姓手中收购一些食品,反正就是做好了长期驻扎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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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县的太史慈做好了长期围困的准备,而在余汗县,乐蒙一马当先,率领着他的秣陵军杀向了寿春军,长期在月光下闪耀着,每一击长枪挥手,都会收割一具敌军生命,一具具倒下的寿春军将士,让他兴奋不已,这样的屠杀,让他有些恍惚,好像又跟着张飞将军正在冲锋一样,那感觉别提多兴奋了,听着前方传来敌军的哭喊声,乐蒙纵马一跃,单枪匹马杀入敌群之中,在敌阵中横冲直撞,一把长枪舞动如风,只一眨眼,就将周边数人尽数砍杀,随即继续向前,势不可挡。
可是随着突入的距离越来越深,他却发现证明的敌军防御却变得越来越严,知道这时,他才发现,四周除了身后是随他杀来的秣陵军外,都是寿春军,他们被包围了。
头皮发麻的乐蒙意识到了可能是中了敌军诡计,可是面对身后这帮已经杀红眼的士兵,他很难下达撤退的命令,长枪一挥,索性下达了从侧翼突击的命令,这个时候想要活命,就只能从侧翼杀出一条血路了。
冲啊。
他的马头一转,从侧翼杀去,而跟着他的秣陵军嗷叫着跟着他一路砍杀,可是推荐的速度越来越慢,他们很难继续前进,不止如此,就连杀人都变得开始困难,再也没有之前那般大开杀戒时的畅快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