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敖沁,知非道人毕竟不像是对待其他佛门中人那般冷着个脸。当然了,要说有多热情,却也不至于,不过是看在龙族面上,不会怎么为难她罢了。
“你的来意,我自知晓。放心,唐僧不会有什么性命危险。”
敖沁心中腹诽不已,哪个问唐僧处境了?分明是要知道你到底打着什么盘算,怎样才肯放取经人西去!只是这翻话她到底没有胆子说出来,只得旁敲侧击:“却不知取经人何处得罪了上仙,以致拘禁于此?还请上仙赐告,小龙回禀菩萨,也好陪个不是……”
知非道人把眼一瞪,哼道:“你是在讽刺贫道?还是拿你家菩萨威慑于贫道?”
敖沁脖子一缩,到底知非道人凶名在外,不由得被吓了个够呛!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诺诺的道了声:“小龙不敢,只是……”
忽而,知非道人又展颜一笑,说道:“罢了,贫道与龙族有几分交情,便不为难于你。只是你须得知道,这平顶山乃是我那金角银角两位师弟在这地仙界立下的道场。”
敖沁犹自懵懂,愣愣的不轻出知非道人所要表达的意思。好在知非道人也没教她费神,接着说道:“这凡尘人士有句话说得好,叫做‘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这么说,你可懂了?”
敖沁愣了愣,说道:“这,这乃是山贼土匪的切口,大仙这般,岂不是平白堕了身份?再说了,就算是金角银角两位前辈的道场,又岂能够做这般大失面皮的勾当?大仙可莫要消遣晚辈。”说着,敖沁又是大礼参拜,说不出的诚挚恭敬。
知非道人摇摇头,这位捧珠龙女说傻吧,还真的是脑袋不够灵光,全然不明白自己要传达的意思;要说聪明吧,也还真的有些心思。知道拿些面皮道理来挤兑自己。叹了口气,看在这丫头与敖烈多少沾些亲戚的关系,知非道人也不为己甚,只道:“既是道场,又岂能任人肆意乱闯?罢了,你只管去回禀你家菩萨,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捧珠龙女心中腹诽道:“若真是金角银角道场,怎的却是你在做主,漠北莫不是喧宾夺主?罢了,左不过他只是找个阻碍佛法东传的借口罢了。我只管回去如实禀告菩萨,至于其他的,自有菩萨他们做主,与我这个小小的金仙有甚干连?”这么想着,她便恭恭敬敬地应了声“是!”便要告辞,回去复命。
知非道人稍坐挽留,请她饮一盏清茶再走,无如这位捧珠龙女福源不够,不知知非道人有意成全她一杯悟道茶叶,正色告辞:“不敢叨扰大仙清净,再说菩萨还等着小龙回去复命,辜负大仙美意云云……”
知非道人微微摇头,也不强求。只是在敖沁将走的当儿又说了一句:“是了,你回去莫忘了把这句话也带给你家菩萨。”不等敖沁询问,知非道人便接着道:“记住了,牙崩半个说不字,管杀不管埋!”
敖沁一个趔趄,她自然知道这“管杀不管埋”的对象,不是他家观音菩萨,却是那被困在平顶山的取经人唐僧。纵然不是佛门高层,敖沁也知道唐僧此时对于佛门的重要性,自然不敢耽误时间,匆匆对这知非道人一拜,慌慌忙忙出了莲花洞,立刻倾尽全身法力,往南海观音菩萨那里飞去!
送走了敖沁,知非道人与石青璇如是这般的安排了一阵子,布下了无穷阵法,接下来便是稳坐钓鱼台,等佛门中人动作了。想来佛门中人自然不肯低头,老老实实交什么“买路财”——佛门也丢不起这个人!那么可以想见,定然是有人与自己等人谈判,算是明修栈道;暗中自会有人潜入,偷偷解救唐僧等人。那么,就看是谁棋高一着了。
却说捧珠龙女一路疾飞,半路上却是正好与那观音菩萨碰上。原来那观音菩萨毕竟不放心捧珠龙女敖沁,怕她折在知非道人手上。虽然自觉知非道人不至于那么没品对一个小辈下手,还是与他颇有渊源的龙族后辈,但就如同知非道人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