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不到,空落落的,跟义庄似的,人都哪去了?
他心中犹豫,不免慢了脚步,突然从正房涌出二十几个人,全都端着弩箭,对准了何承宗,两边也有骠骑卫涌出,杨重勋提着刀,把府门给堵上了。
顷刻之间,何承宗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你,你们干什么?”
何承宗大怒,“我,我是忠于大周的,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杨重勋听得哈哈大笑,指着何承宗的鼻子道:“你真当大周和钱弘俶一样愚蠢吗?你哥哥死在谁的手里?你会不恨吗?”
何承宗的兄长名叫何承训,他是上一任吴越王钱弘倧的心腹。和许多割据政权一样,吴越也面临着权臣势大的威胁,其中在军中最有权势的就是老将,内衙统军胡进思。
此人早年跟着钱镠一起打江山,他不但功劳大,而且寿命长,都八十多了,还活蹦乱跳,愣是熬死了三任吴越王,到了钱弘倧这里,已经是第四任。
钱弘倧忍受不了胡进思指手画脚,就授意何承训除掉胡进思。
不过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胡进思得到消息,当机立断,率领几百甲士,废了钱弘倧的王位,改立钱弘俶为吴越王。
这是发生在几年前的时候,胡进思顺利熬到了第五位吴越王,而何承训却惨遭杀害,弃市三天,惨得不得了。
钱弘俶继位之后,胡进思几次谏言,让他斩草除根,彻底铲除先王的所有势力。
奈何钱弘俶一直喜欢自作聪明,他没有杀钱弘倧,只是看管软禁起来,更是提拔了何承宗。
他的算盘很明白,等于告诉世人,不是我要抢王位,都是老东西胡进思逼迫的,我也是没法子,只能勉为其难。别看我当上呢吴越王,我还努力照顾先王,我是讲骨肉亲情的。
钱弘俶的这一手还是有效果的,坚持了几年,胡进思也实在是老了,主动辞去了所有官职,告老还乡。
钱弘俶满以为能大权独揽,成为名副其实的吴越王,可没有想到,才几年的功夫,大周南征北战,李弘冀锐意进取,吴越的处境更加糟糕。
何承宗也没有对皇帝陛下感激涕零,他看透了钱弘俶的虚伪矫情,人家李弘冀弑父夺权,干得光明磊落,做了就是做了。
钱弘俶偏偏既想吃,又怕烫,这么个德行,如何能成就大事?
何承宗渐渐同南唐勾结在一起,他早就叛变了吴越。
“你不是想要证据吗,这就是证据!”
杨重勋让人用弩箭顶住何承宗,亲自带人,将他绑了,然后一伸手,在怀里摸了半天,拿出了一道明黄色的旨意,正是李弘冀所写,承诺封他吴王!
“怎么,你还有什么可说?”
杨重勋抓着圣旨,狠狠摔在何承宗的脸上,“把他捆了!”
骠骑卫二话不说,用拇指粗的皮绳,把何承宗捆成了粽子,扔在了一边。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魏仁浦正在原来的知府衙门高坐,他微闭着二目,似乎在养神,只是偶尔动一下的眼皮,显示着不平静的内心。
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有人跑进来,“启禀魏相公,还有诸位大人,何,何将军没有迎接到!”
“什么?”谢仲第一个站起来质问,“什么意思,何将军不愿意进城助战?”
“何将军已经进城了,只不过……”
报信的人不敢说话,只是偷眼看了看魏仁浦。
这是老魏终于把眼睛睁开了,笑道:“老夫已经派人,把何承宗请走了,你们不必等了。”
“什么意思?”谢仲不服气道:“何将军前来助战,理当请到这里,好生款待,怎么能慢待了客人?”
“哈哈哈!”
魏仁浦朗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