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薄云苦思无解,于是站起身,拿了一块细长的木雕,放到角落,又从地上捡起一粒石子,走到苏十身边,说道:“阿十,我们玩个游戏如何?”
苏十正发着呆,一听要玩游戏,顿时开心地拍起了手,说道:“好呀好呀,阿十最喜欢玩游戏啦!我们要玩什么游戏呀?”
江薄云把石子放到苏十手心,指着角落里的木雕说道:“阿十要是能打中那个木雕,我就学狗叫给你听,怎么样?”
苏十喜笑颜开,说道:“好呀!阿十想听狗叫,要是打中了,薄云可不能反悔!”
江薄云拍了拍胸膛,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苏十眨了眨眼,说道:“薄云你为什么要被马儿追呢?”
江薄云想了想不知如何解释清楚,便胡扯道:“我要是撒谎,就让四匹马追赶我,让我累死。”
苏十听了连连摆手,说道:“不好不好,薄云是好人,阿十不要薄云死。”
见苏十一副认真模样,江薄云心头一阵触动,微笑道:“阿十放心,我不会死的。”
说罢,苏十满意地点了点头,拿起手中的石子,向墙角掷去。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那木雕应声倒地,江薄云登时目瞪口呆,说不出一句话,脑子里只想着,莫非她真不是歪打正着打中那蓝鸟的?
苏十跳了起来:“阿十打中啦!薄云你说了要学狗叫的。”
江薄云没办法,只得无奈蹲在地上,舌头伸出,汪了两声。随后江薄云为了验证苏十的投技,不甘心地又将那木雕竖了起来,让苏十再掷一次。
又听得一声脆响,木雕倒地,江薄云觉得甚是匪夷所思,心说这丫头虽然看起来疯疯癫癫,却怎的身怀如此绝技?
在接下来的几炷香工夫里,江薄云终于领教了苏十的投技,无论是正投,背身投,盲投,几乎百发百中。此间几人路过江薄云的屋子,听到里面传出的狗叫声,暗暗奇怪道:“奇怪,寨子里什么时候养狗了?”
江薄云喊的喉头沙哑,问道:“阿十,你以前打东西就这么准吗?”
苏十想了想说道:“阿十不知道……小姐以前说阿十扔石头特别准,不过她说女孩子不应该碰这些东西,阿十就不碰了。”
江薄云心想那就是了,这丫头不知怎的得罪了老天,落得这幅疯癫样,却又得老天垂怜,生来就有这百发百中的本领,真叫人啼笑皆非。
江薄云脑中忽的灵光一闪,他想起玄府心经中对于人的每处气府要害都解释的清清楚楚,他也早已将人的三十六死穴,七十二要害穴背的滚瓜烂熟,倘若将这些要害穴位置教给苏十,或许也能当成她日后的一个防身本领。
江薄云心中想着,便渐渐有了计划,他打算明日去找一块大点的原木,刻成人样,再把各个死穴要害的位置标上去,最后软硬兼施务必要让苏十将这些要害穴死记下来。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外边响起了敲门声,原来是杨速捧着那只蓝鸟。进了门,杨速将蓝鸟放到江薄云掌心,说道:“还好这蓝点子伤得不重,我就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它的筋骨愈合估计得花半个月的工夫,薄云你过三天就来我这里给它上药,莫要忘了。”
江薄云见杨速对一只小鸟也如此有耐心,心中对杨速愈是崇敬,说道:“实在是太麻烦杨叔了,我替阿十谢过了。”
杨速摆了摆手,说道:“谢什么,都是一家人了。”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后,江薄云送走了杨速。
夜已深,练兵场结束了操练,大多人皆已精疲力尽,回房休息。只见一个大汉摇摇晃晃,像是喝醉了酒般,在寨中走着。
那大汉手里提着一壶烈酒,一仰头将壶里的酒全喝光了,正是那被罚扫了一个月茅厕的徐二,今日一月时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