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我娘可否还留了什么话给红姨不?”
“能留什么话多。”红梅将她带到另一处,生怕别人听见了去告知圣上,虽然有海棠这尊大佛在,可还是难免不了一些危难事情。 “你母亲这一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嫁入白府。白富仁他忒不是人,竟然这般利用你。”她本是普通百姓,可没那些富贵人家教养良好,当着邵海棠的面竟然唾了一口痰。当做完后,却又觉得不对劲,只
发现邵海棠诧异的盯着她看,她便不好意思道:“你莫要怪红姨这般不讲礼仪,红姨这是改不了了。”
“红姨还是如以前一般可爱。”
“人老了还可爱。”听着邵海棠这么一说,她那脸上也浮现出喜悦以及害羞的神色。再看一看邵海棠这一身低调可却奢华的衣服道:“你可是越发的长得像你母亲了,就是xìng格不同而已。”
邵海棠笑笑不说话,其实她知道她自己长得想她母亲。
又和红梅畅聊一会儿,又回到起坟的位置,看着自己母亲骨灰坛子,便走过去想要抱住。 “娘娘不可。”苏止柔制止住她的行为,将她拉回来。等了一会儿,法师作法过后,邵海棠才过去将骨灰坛子抱在怀里,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到一辆马车上。眼泪一下子飙出来:“娘,你终于可以和心
爱的人在一起了。你下去,可否帮棠儿问候一下父亲,问他过的好不好。”
这话听着着实令人感觉到一股辛酸之意涌上心头。就连邵雨萱都抹了抹自己的眼角。 起坟给母亲搬迁在今天也算是很成功了。只是邵海棠回来时却是闷闷不乐的,那种要哭不哭的模样,让人看着怪心疼的。许文朗听闻了此事,立马放下手中的奏折赶过来看她,见她一脸的忧郁,他只
将她搂进怀中:“好啦,别难过了。你母亲今日和你父亲团聚了,你不应该为她高兴吗?”继而亲了亲她的额头。
“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母亲去世之时,我没在身边,再听她说话,我心里很是遗憾。” “海棠,该怎么说好呢~你母亲她拼了命的护着你长大,为了你下半辈子jiāo给了她不爱的男人,就是为了让你过上好日子。若是你在青楼长大,她是怕你会被逼迫走她的道路。她想让你开心,想让你无
忧无虑的,不会喜欢看到你这副样子的。你可明白。” “你说的,我都明白。只是你就不能让我怀念一下我母亲吗?”手指轻轻的戳他的胸膛,声音带着一股撒娇的意味儿。继而又因为这个男人的开导,而心中窃喜。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却听见头顶上传来的一种无奈而又奈何不了的一种宠溺的声音:“好~只不过你呀别总是这样愁眉苦脸的。以后你若是想去看你母亲了,只需要告知我一声,我陪你去。若是我不得空,也好歹派个靠谱的人陪你去,保护你
,省得我担心。”
邵海棠点头,她就知道,他对她最好了。
有些事情来得很突然,邵海棠再是怎么平静的人也一下子接受不了。棠梨宫的金嬷嬷,匆匆赶来承乾宫,见了她却是立马跪了下来:“娘娘,我们娘娘大概快不行了,还求娘娘去见她一面。”
许文朗也是她夫君,怎么她就不见许文朗而见她呢?而且上一次看她,不是还好好的,死不了的吗?怎么一下子就说快不行了? 金嬷嬷神色焦急,眼角处还流淌着未来得及擦去的眼泪。邵海棠也顾不得多少,披上了一件披风,头发原先就只用一只簪子挽起来一些,如今一听良妃出事,更是顾不得自己的仪态,便匆匆忙忙的跟
着金嬷嬷去了棠梨宫。
刚巧碰到太医从里边出来,她便拦下了问:“怎么样了?”
“恕老臣无能为力。”太医跪在她面前,为此感到很抱歉。邵海棠只觉得这有些不可思议。继而跨过太医朝正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