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怀山县半坡别墅荆棘阵中,萌萌看到崖壁上的蓝岩花感叹“没能早点得到它”。难道,这蓝岩花跟奶奶的死有关系?
欧思杰几乎是厉声厉色地对正在扯闲篇的大爷大妈们说:“爷爷奶奶们,麻烦下,等会再聊,我有个重要问题。”
可能喊得声音太大,几个老头老太太停下乱侃,睁着眼睛静静看着欧思杰。琴追赶忙打边鼓:“爷爷奶奶们,因为萌萌的生日快到了,所以我们比较急,再问您们几个小问题。”
说完,着手戳了戳欧思杰的后腰,老欧就势问道:
“马爷爷,您刚说萌萌的奶奶问过您蓝岩花?”
“是呀,我记得那天下着暴雨,如英冒着雨来家里,问我哪儿有蓝岩花,我跟她说河堤的堤壁上有。”
“然后呢?”
“然后她就走了,我跟她说了等雨晴了,我带她去找。”
这时金奶奶开口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几天下大雨。如英来过我们家,是来找佳华,就是我的小孙女,说是让上网找个什么东西。我也记不得了,好像是个什么花。”
欧思杰当然想知道关于蓝岩花更多详细的信息,便问马爷爷到:“问什么萌萌的奶奶会问您蓝岩花的事儿。”
“我年轻时候跑工程,山里山外的经常跑,而且也干过厂里植树种花的美化工程。别说厂里了,就连市上好多工程也是我们1404厂设计施工的。”马爷爷说完,又开始讲起陈年往事,口气重充满了二三岁青春小伙才有的骄傲:“现在厂外的那段河堤,还是30多年前我们工程车间修的。那届的文厂长还是个作家,加固河提市上也支持,文厂长本来规划在堤坝斜面上种满花草,在修条石子路在堤下,搞点什么诗意,工人们也不懂,但领导的意思,咱就干呗。”
这个浪漫工程,欧思杰现在毫无兴致,不过倒是激起了琴追的好奇心,她问:
“马爷爷,后来呢?你们修了吗?为什么现在我们都没看到鲜花河堤。”
鲜花河堤,好美~这琴追看似成熟大方,心里恐怕也住了个小丫头吧?
“后来规划的经费不足,那时候市上也拿不出额外的钱。中州的夏天雨多,河水涨得又猛。水一大,就怕土堤滑坡,所以要筑石堤。厂里拨出来的钱,就买了第一批花籽就花的七七八八,结果连整个工程的一cd没种到。”
“那个花籽,难道就是蓝岩花的种子?”欧思杰问道。
“可不,据说只有这种话,才能在浇了水泥的石堤上长活。对了,种子,还是刘奶奶的老伴儿去买的。”
马爷爷说完看向刘奶奶,并把话棒交接过去,刘奶奶也回忆起往昔:
“那可不咋的,那年我还大着肚子,就是生老幺那年。”刘奶奶说着,还看了一眼金奶奶,又看了一眼马奶奶,见二位老友都点头表示“记着呢”,才接着说:“把我可气美了,不是处着几个得劲儿的好邻居,我那年早产就过去了。结果买回来咋的,还不是给处分了,采购科科长也完了,一辈子到退休还是个副科长。”
“啊?为啥被处分?”琴追问。
“文厂长给处分了,还能有他的号?”听得出来,提起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来自东北的刘奶奶还是蛮气的。
“行了,秀芳,多少年了,说一次你急一次。”笑眯眯的金奶奶宽慰着。
“那咋能不气呢,不过老头都走七八年了,我也就是跟年轻人说说,遇着事儿别做出头人。”
等大家情绪稍稍平复后,欧思杰接着问道:
“后来蓝岩花种下没?”
马爷爷回说:“文厂长和鸿升不就因为这花被整倒了。谁能想到,那花儿难活得很,水泥一浇更是死了七七八八。不过好赖还是长成了一些,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