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出租屋,欧思杰便洗漱上床。
周六补课,他也是极烦的,虽然萌萌不在,甚觉生命百无聊赖。但萌萌的信既然说了奶奶的事儿,他就应该去1404厂探访一番。可从何查起?奶奶家具体在哪?奶奶的死为何不早些提起,而要在信中说?
好在一连多日的奔波于虐心,让欧思杰很快便熟睡过去。不是有一种说法,叫“一梦解千愁”。对于伤心人来说,噩梦不会比现实难捱,在梦里心惊肉跳,醒来还会有反差爽。当然,如果能选择,还是做美梦吧。即便梦醒一场空,毕竟也是虚虚实实爽过的,怎么分析也不算亏。
这夜的睡神出奇友好,迷迷糊糊里,欧思杰暂时忘却了伊人远行的相思苦,一种叫豆花泡饼的美食缭绕上心头。醒来发现尽然流了半枕头哈喇子,这么点小愿望必须满足自己。再一看时间,蛮配合的,才7点而已。
欧思杰走出门,迈步跨过前进路,进入背街,这儿的泡饼简直的可用“只应天上有”来形容:鲜甜适度的豆花浆汤,浸入摊炸得金黄酥脆、不油不腻的薄皮软瓤饼子,再撒一把小黄豆、腌咸菜、玉米粒……更别提还配有小碟装的,“一口一醒觉”的爽口酸菜莲花白。
这般的招馋早食,三五天不吃,流半枕头哈喇子,不丢人!不丢人!
此时,小摊已经人满为患,只有一两个残碗未收的空位置。
欧思杰本准备快速落座,喊一嗓子“老板、大碗”,突然发现“贱少爷”董飞鹏竟然也在这儿。再一想,他家就在背街北口,来吃个早餐原本很正常,可因为琴追,老欧不免觉得有些尴尬。
正在踟蹰间,贱少爷已招手喊道:
“老四,来做这儿。”
欧思杰边喊“大碗豆花,两块饼”,边坐在贱少爷旁边,没话找话地问:
“你也爱吃这东西?”
“起得早我就天天吃,起晚了就买块饼,带着边走边吃。”
“我也爱吃,就是早上过来绕了点,”欧思杰说着说着,又忽得煽起情:“你说咱那时候多好,每天玩的贼开心。”
“那还用说,都怪大荡那个死贱人。”听到“贱人”骂别人“贱人”,欧思杰顿然松弛下来,感觉这家伙心里毫无芥蒂,便一鼓气儿说道:
“咱们原本就算半个好兄弟,琴追这家伙,不知道为什么要搅和,我是真想让你跟她好上,你也知道,我有喜欢的人嘛。”
“咱们本来就是兄弟,还什么半个。我贱少爷就算再迷一个女人,也拎得清,手足是手足,衣服是衣服嘛。”
“爽快!敞亮!我就觉得你是这样的明白人儿。”欧思杰故意加重儿化音,也不知自己学的是bj话,还是东北话,只为让气氛进一步轻松下来。
“不不不,我是贱人儿~”
董飞鹏边用嗲嗲的“儿化音”回应,边带感地猛摇一下头,眼睛又一骚挤,真是满座皆惊,紧挨着的姑娘直接把吃进去的豆花,噗嗤一口又吐回碗里了。
欧思杰觉得姑娘的反应真是种解脱,不像自己明明想吐还得憋着,这种情况的对策,唯有岔开话题,他摇着头说道:
“真是可惜你的森海塞尔了,为了个座位,竟然……”
“不可惜,不可惜。我骗那傻子的,我步行街地摊上买的,25两根儿。”
“我去,真是机智如你。”
“老兄,你可千万别传出去,听说史莎姿的男朋友可厉害。”
“啊?他男朋友是干啥的?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我也不太清楚,方晴也不知道,影子那俩傻妞弄得神神秘秘。”
闲扯间,董飞鹏的饭已经吃干净了,欧思杰赶紧咔咔地疯扒了一阵。付账,走人。
时间还早,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