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欧思杰从莫名而来的伤心中,渐渐缓复过来。回身向公车站走去,没走几步,肩膀便被人一拍。
“哇,这么正的妹哟,老哥扎肾喽!”
我擦,竟然是可然,旁边还跟了个陈浩式的家伙,只不过清秀英俊许多,浓黄色的炸毛下,一张稚嫩的少男脸庞,露出洗剪吹流派那种特有的脑残光晕。
欧思杰真恨不能一巴掌把这个葬爱小子抽到书桌上,用语数外课本摞起来,照头猛抽一顿,再让他写个10000字的保证书,面壁思过30天。
“他是我老公。”可然左手一摊,如是介绍。
老欧自然惊掉了下巴:“老公?握草,你……你平常不都……”
“你傻呀,平常跟你那么腻歪,那当然是演给老妈,还有黄妈妈看的。”
“真是奇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奇。话说你们是一路跟踪我的吗?”
“跟踪你,我们有那么闲吗?”
“老哥,我们想在老桥边看看风景,看看弱水河,怎么?不行吗?”没想到,那黄毛小子,油腔滑调地,还把骷髅胸往前一:“天呐,天呐,岑萌萌休学了。”
一句话说的欧思杰脑子翁的一下,仿佛被铁锤狠狠锤了一发,窜星乱响。他只能条线反射似的回说:
“啊?你听谁说的。”
“我去问的大班主任。前天下午你去上厕所时,岑萌萌过来给了我这本书,说让我好好看。于是,我刚才借机去问大班‘我要还书,却不见岑萌萌人’,大班就说‘她已经休学了,不会再来了。’”
欧思杰接过那本书,是的一本简编的《西方绘画大师导读:莫奈卷》。他不由想:难道萌萌早已布下锦囊计,故意让冬瓜来告诉我,她走了,永远不回来了?
欧思杰说:“书放我这儿吧。”
冬瓜当然没异议。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不安火焰窜出心头,一下烧到了喉咙口,欧思杰感觉自己快要被活活烧死了!
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他立刻起身往楼下飞奔,走到转角处,还撞了一下来上地理课的郭老师。他飞奔到学校西南角,一处豁墙,起身一跃便跳到墙外。忙乱之下,他想到了梨园路那家小店,就在西风路搭上6路车,预备过去找找。也只能病急乱投医了!
坐在公车上,心仿佛在被凌迟,一下下剜着疼,疼的他只想在座位上缩成一团。突然,他灵光一身,继续病急乱投医,开始念起老爸笔记本上的咒语:
“雪舞,剑飘,阿心,斐儿,我一定会让你们举世皆知,请这次一定……”
他念得太用力了,竟然不自觉念出了声,邻座的大妈像看神经病一样瞄着他,前座扎着三根小辫儿的女生也回头瞟了一眼。他却全然不觉,继续用更大的声音,几乎是喊了出来:
“让我找到她吧!”
突然,公交车猛然急刹车,刚才前座那个女学生唰得窜出去了小一米,咣当一下壳在扶柱上。欧思杰往前一瞅,原来有个中年男子抢过马路,司机用中州方言骂了两句,那男子也不甘示弱,回呛着。
哎!欧思杰正叹气时,眼神撇到路边,一个少女提着手提箱,我去!那不正是岑萌萌吗?
然而,公车重新开动了。欧思杰立刻跨过邻座大妈的身体,冲到后门,喊道:
“司机,麻烦停下车,我有急事要下车。”
岂料没好气的司机理都没理,欧思杰只好用略带求饶的口气继续喊道:
“麻烦停车,我真有急事。”
旁边一个同样等下车的大妈看不过去了,白了他一眼,无语地说:
“小伙子,你急什么你,这不是马上到站了。”
“啊?”欧思杰这才看向窗外,判断其方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