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的?可外公为什么要这么做呀。”
“就是因为你啊,可欣。几个月前你发表妈妈的遗稿《盲女之心》在《秋山》杂志,虽然署名“苏苏”,但大师一眼就看出那是她的小弟子‘伴桥’的作品。从作品中,他得知你妈妈并没有死去,而是孤独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更加肯定当年那个害你妈妈怀孕的人,就是他弟子中的一人。这个人后来残忍地抛弃了你妈妈。并且在水中下毒,想要害死她。”
可欣听着,留下了泪,哽咽着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妈妈。”
“那个男人当年也是个毛头小子,但却也是个懦夫。他害怕被大师扫地出门,毁掉前途,便想要杀害你们母子,一了百了。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你妈妈只是被毒坏了眼睛,容颜还是美得动人。后来,大概有好心人的帮助,她才活了下来。偶尔靠给二三流的杂志供稿,才勉强活了下来。”
“打我记事儿起妈妈就不再发表作品了。”
“她是不想让大师找到自己,她更不想让你背负她的仇恨。她只想要等你长大了,再默默地离开这个世界。”
看可欣哭的泣不成声,辛红杰接着说:
“大师几个月前,写信给我,让我找到他的外孙女,并带她来半山别墅。大师的人生大概也就只剩下两件事了,第一把自己所有的一切传给唯一的亲人,第二在抱村、枕溪、临丘中找出那个罪魁祸首。可这个人隐藏的可真好啊,大师昨天吃饭的时候,在书房的时候,一连三次都没有试探出来。最后他选择用自己的生命,抓出那个人。”
欧思杰试探着问:“浊水前辈昨天说,破译了女儿的生前日记,而且放在书房,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辛红杰答:“没错,那个男人终于上钩了。因为是临时起意,事先没有做过准备,他想要孤身去找。可能是因为做贼心虚,便从厨房中偷出了一把水果刀防身。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浊水大师为了真相真是挖空心思,甚至和自己私人医生合演了一出戏,对嘛邢医生?”
邢医生这时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坦白道:“是的,我本来是个不可救药的赌徒,老先生帮我还清赌债,还资助我上私立医学院。先生待我极厚,按理说我到死也不该说出他没让我说的事儿。可现在老先生死了,我也想要找出真相,找出那个割断一个垂垂将亡老人喉管的卑劣禽兽。”
“好,好,你不要激动,慢慢说。”辛红杰抚了抚邢医生的肩膀。
“其实早在你们所有人来之前,老先生就跟我商议好,让我假意诊断他有呼吸系统的疾病,并花大钱置了一间氧气室。他跟我约定,剧烈咳嗽时我便上前诊断,如果他用左手连拍我三下,我就告诉所有人,老先生需要在氧气室治疗,任何人不得靠进。”
辛红杰点了点头,示意邢医生可以坐下休息了。他接着说道:
“凶手潜入书房,惊觉大师是在套路他,他立刻就明白中计了。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日记,因为真的有日记,以大师的影响力,完全可以直接发表到报刊上,那凶手17年前做过的肮脏事就会曝之与众,著名作家的形象也会瞬间坍塌,立刻从一个文坛当红明星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哎,大师这盘棋布得太妙了,可他还是棋差一招。”
“棋差一招?你是说大师没想到自己会被杀死吧?”欧思杰惊讶的问。
辛红杰缓缓作答:“是,大师没想到自己的徒弟竟然这样丧心病狂,狼心狗肺。他没有料到‘名利’牌的腐蚀剂,真是一点假都不掺,能让一个人被腐蚀得面目全非。凶手冲上去一下就隔断了大师的喉管,鲜血喷涌而出,大师喊不出声音,又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彻底跟这个世界诀别。便下意识地用双手沾血,写来了‘c’和‘s’两个字母。”
“难道凶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