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坡之王。”
“啊!您是临丘啊。”冬瓜震惊地说,“我们宿舍的张洋洋有本《半月少女惨案》,真是环环紧扣,超级好看。”
临丘脸上不露一丝兴奋,话语间却是满满的自信从容:
“那正是敝人3年前于漫雾山山居时,临川饮雾所作。”
又是敝人,看来这些作家都喜欢自称敝人,而且都爱整点妖妖气气、至少表面上听起来狗屁不通的怪话。
辛红杰补充道:“临丘先生就是凭这部作品,获得金双刺奖,受封‘侦探之王’的。”
介绍完毕,三位大名鼎鼎的人物便拂袖而去,留下欧姥姥、岑姥姥、冬姥姥,东张西望南看北眺,眼睛完全不够用的感觉:
向坡下放眼一眺才发现无穷奥妙,原来整个荆棘阵是微微倾斜的,外高而内低,所以从西山方向无法尽察阵内布局。但从半坡顶上则截然不同,只需一个简装望眼镜,阵中所有便能收个一清二楚。几人方才在阵中左突右冲,那个阿含一定是含笑观之。
欧思杰想到这儿有了几分阴冷气,向晚的凉山风再一袭,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岑萌萌把他的手攥得紧紧的,一起抬头欣赏距离愈近,愈觉其宏大雄伟的半山别墅。
这是一栋三层的中西合璧式私家别墅,非常高耸,足顶的上城市里四层高的楼房。打眼观之,虽非雕梁画栋,但中式楼架、窗棂、檐角,辅以西式暗金石砖、渲色玻璃、屋宇装饰,迥异的东西建筑风格相得益彰,合璧辉映。观之蔚然壮观,赏之回味不尽。群山怀中有此庞然、杰然之物,不得不让人称奇,亦不得不使人生疑。
几人踏进屋中,自然一派富丽堂皇、光彩贵雅之气,未及细赏,便见方才魁梧而衰老的阿含推了个轮椅出来了,天呐,轮椅上坐着的仿佛是一具骷髅。他全身上下肆意凸出的骨头,仿佛是被一张薄薄的黄纸包裹着。
该怎么形容呢?骨瘦如柴这个词轻了,行尸走肉这个词又怪了,大概就像活死人墓的主人,又像是来自阴间的越狱犯。
要是让那个能写出“难以启齿创意”的辛红杰来形容,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光怪陆离的词儿与话?
这时,骷髅先生开口了,他的声音竟然洪亮无比,像是能唱出“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喧”的男中音:
“阿含,你去阵中看看吧,把闯入的人带出去。千万不要害了人的性命。”
额,原来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这个老仆人一看就熟门熟路,每天去荆棘阵里转个一圈,既能行善积德,又能锻炼身体。不错不错~
“是,我这就去。”阿含好像西欧中世纪的忠仆,挎着大步,又不失优雅地朝门外走去执行“骷髅先生”的命令。出门前,他拿了一把老式的铝制手电筒。
那“骷髅先生”又开口说:“可欣,快带着几个新朋友去餐室。另外,去叫邢医生也来吃饭吧。”
绕过富丽的弹炮楼梯,进入偌大的餐室,刚在西式长桌上坐下,一位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中年人便进来坐下,大概就是邢医生了吧。接着,一位凶胖凶胖的厨娘便开始进一趟出一趟的上菜,直忙的满头冒汗。看来这里真的需要几位机灵、勤快、高颜值的“女佣”。
满桌菜有一半是凉菜,看来是因三人冒昧到访临时加的。再看,“骷髅先生”居然笑了,真挚地说:
“我浊水还能跟大家吃饭,就应该感恩。”
天呐,浊水大师!欧思杰瞪大了眼睛,这可是现代浪漫主义小说派的首席大师,一生著作等身,《风去》《云舒》《星现》三大浪漫主义小说几乎人尽皆知。而且浊水还非常擅长侦探小说,开创了“密码流派”,将各种奇特的密码加入小说中,著名的《书后的血字》就是其中的代表作。但这位浪漫大师,竟然一生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