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黜和赵天如谈话的同时,秦濯一个人坐在自己家中的厨房内。收拾完餐桌的他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齐黜走过的路,再看看自己的右手——右手的袖子上依稀可见被白炎烧焦的痕迹,尽管身上穿着深色的校服,但是那白炎所留下来的淡淡烧焦痕迹在秦濯的眼中是如此显眼,他甚至还能够感受到白色火焰的异样的温度,温暖的火苗。
他思绪四处飘荡着,从齐黜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到自己面对过的那些堕灵,最后到自己些许烧焦,还留有余温的右手袖口上。他沉默无言着,但脸上显露出的某些神色表示他想要找一个爆发的机会。
齐黜已经离开了有些时间,他的妹妹秦涟还没有回家,目前,这个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和他手里的白炎——如果白炎有生命的话。
「切」
一丝声音从他的牙缝中跑出。像是在表达不满和抱怨,又像是在安慰自己。秦濯的眼神不经意间来到了桌子上的水壶上,金属的外壳反射出他的脸庞。
他注视着自己的镜像,不自言自语,也不做任何感情表达。一小会儿之后,他再一次发出“切”的声音,这一回要更加沉闷一些,他拿起水壶,嘴对着壶口大口饮水,仿佛壶中的白开水能够浇灭他体内的纯白之炎。
「呵」这是他放下茶壶之后的第一句话,他左手拿着茶壶,眼睛看着自己的镜像,右手的手指无意中做着无规则的运动,他独自喃喃道:「齐黜」
秦濯一个人,默默地,无意地,说出了那个少女的名字。可能所有人,都还没有意识到,秦濯,和齐黜,这两个人有着怎么样的关系——是已经有,不是将来会有——当然包括秦濯这个当事人在内。
在他缓缓地放下手中的茶壶,让视线从自己的镜像中离开之后,一个女孩出其不意地进来了——当然,不是齐黜。
「我回来啦,哥哥。」在秦濯的身后,秦涟大声且活泼地说道,仿佛是在给秦濯一个惊喜。
听到自己妹妹的声音,秦濯没有立刻做出回应。他只是缓缓地将手中的水壶放回原处,慢慢地转过头去看向秦涟的脸,仿佛刚刚进入自己耳畔的声音只不过是确信无疑的幻听,自己的妹妹依然在外面玩耍着。
「哦」然后,这就是秦濯的回答。
对于自己的哥哥,秦涟露出了不满的神色,「搞什么啊,没听到我敲门就算了,对于我的回家你就这个态度吗?」她抱怨道。
「这个」秦濯低下了头,并不是因为不好意思面对自己的妹妹,「啊」他的思绪依然停留在齐黜和她的话语上面,以至于忘了自己该跟秦涟说些什么,哪怕只有一句“回来啦。”
「哼。」秦涟小小地哼了一声,用表情来表达自己对哥哥的不满。
秦濯则是叹了口气,这无关兄妹之间的谈话内容,「涟吃饭了吗?」他随口问道。
「在外面解决啦。」秦涟回答着,语气中依然带有赌气的成分,「哥哥你呢?」
「我?当然是在家里解决了。」
「好吧。」秦涟说,她重新把视线投到秦濯的脸上,「感觉哥哥你今天有点奇怪呢,就像是傻掉了一样。」
「这个啊」秦濯偏过头去,开始用一小部分思绪去寻找能够应付秦涟的词汇语句,他的大部分思绪依然在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上,依然在齐黜对他说的每一个字上,「毕竟最近很忙嘛」
「忙什么呢?」秦涟问道。
「学习什么的」秦濯说道,很快他就意识到这句话连自己都不会相信,「其实也没什么」他很快就改了口,换成了这句与自己之前的话语相互矛盾的句子,他想要快点结束自己和秦涟之间的谈话,对于秦濯来讲这可是极为罕见的。
「果然有问题吧」秦涟小声地评价道,但她绝对不会猜